一行人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来到码头,王世平带着几个士兵已经调来一艘汽艇。
“唐司令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但凡掉一根汗毛,我让你龟儿子生不如死。”孙元良大声的警告王世平。
接着孙元良就向唐生智说道:“唐司令,此地我部人马最多,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唐生智咳嗽几声,这才开口说道。
“为了维持过江秩序,我就厚颜让我部接管此处的船只了。”这话说的已经十分不要脸了,但比枪杆子,现在谁能比得过他。
“姓孙的,你这是几个意思?”周斓立刻就跳了起来,这船一旦被孙元良控制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孙将军,做人要厚道!”刘兴也急了。
唐生智现在急于过江,见孙元良已经卖了他的好,手底下的一干人跳起来反对,恐怕坏了事,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咳嗽了几声:“日寇进犯南京,总裁在会宣称南京是我国之首都,国父陵寝之所在地,必须防守。询问谁愿担任防守责任,唐某就毛遂自荐,愿担任防守责任与城共存亡。连日鏖战,唐某是夜以继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然日寇势强,我等已经尽力,今日唐某又身体染疾,只能先行一步,此处后续事宜,还望诸位多多担当,我在江北等候诸位的到来。”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十分直白,我先撤,你们随后过来,同时也默认了孙元良控制船只。
“是,唐司令保重!”其中声音最大的当属孙元良。
“众将士听令,明日午时过后,安排伤兵先行过江,如有浑水摸鱼者,丢长江喂王八去。”孙元良现在是意气风发,哈哈大笑着带着凌奇回到88师的师部。
留下一群人在哪边面面相觑。
似乎知道唐生智过江了。孙元良跟凌奇一行刚回到88师的师部,日军的进攻就开始了。
指挥部里的电话顿时炸了锅,全都是各种寻求支援的电话。
一会儿是这里被突破,一会儿是弹药高级,一会儿是伤员太多需要转移……整个师部本已经做好准备撤退了,结果被这么一来,又耽误了下来。
战斗一直在持续,日军似乎也发了狠,誓不拿下南京城誓不收兵。
双方就这样在战场进行了互相拉锯,双方都打出了真火,全都陷入了无序的疯狂之中。
子弹打没了,用手榴弹,手榴弹扔没了,用石头,石头扔没了,用刺刀……拳拳到肉,刀刀入骨。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面对如此高强度,又如此惨烈的战斗,许多新兵真得是吓尿了,于是就出现了逃兵,264旅的一个班长因为阻止逃兵,居然被逃兵给开枪杀了。
于是264旅的高致嵩跟262旅旅长朱赤给部队下了一个疯狂的命令,所有的地堡门全部焊死,跟日军死磕到底。
阵地的枪炮轰鸣,血肉横飞,就在战场士兵浴血奋战的时候。
结果,孙元良又接到一个电话,副司令长官罗卓英、刘兴,正副参谋长周斓、佘念慈全都已经过江。
“他们是从哪里过去的?”孙元良憋红了脸,淡淡的问了一句,知道是从煤炭码头坐小火轮走的,就点点头,应了一句吗,“知道啦。”就挂掉了电话。
“龟儿子,这就吓尿了,我呸,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孙元良骂了一句,继续指挥战斗。
战斗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午,日军集中了百余架轰炸机和数十门重炮,一百多台坦克对262旅的阵地进行猛攻。
经过这几天的战斗,随着日军多次进攻失败,日军恼羞成怒,日军发现右翼的262旅战斗力相对薄弱,而且又有圜丘密道。
日军如蝗虫般扑向阵地,“顶住,顶住,一定要顶住!”朱赤高声喊着。
砰砰砰……三声巨响,重机枪因为持续射击,连续出现了炸膛,通知了工作。
“杀击击……”日军指挥官见是机会,指挥刀一挥,更多的日军不要命的冲向阵地。
“给我顶住,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胆敢后退者,杀无赦!”朱赤高声喊着,声音都喊嘶哑了。
周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到最后一个特务连的士兵也倒下了,周边的鬼子却是越杀越多,只剩下他一个人。
此时的他,腹部手伤,血流不止。
“为党国效忠的时候到了!”朱赤笑着拧开了手榴弹的后盖,等着日军扑来的瞬间,扯掉了引信。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为国捐躯,时年33岁,一代名将,壮烈的一生就此画了句号。
右翼被突破后,264旅瞬间就失去了掩护,三面受敌,264旅的阵地瞬间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为了掩护伤员撤离,高致嵩毅然做出由他殿后的决定,掩护伤员撤退。
没多久,阵地被日军趁势突破,因为弹药耗尽,陷入了肉搏之中。
此时的阵地,只有高致嵩及几名特务连的士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