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更弱的海因里希自然更加猥琐了。
或者说海因里希从不曾强大过,当年他被罗贝尔当斗犬使用,然后又当做弃子。
经过了好一番奇幻漂流终于有了现在的爵位,海因里希一样乐忠于搞偷袭,想让他再摆出堂堂之阵?他这一生可从未堂堂正正作战过呢。
两位伯爵率领骑兵基本与河面上的罗斯海军船队保持相近速度,塞纳河的构造严格限制着军队的进攻方向,河道极为曲折,明明营地与巴黎的法兰西岛直线距离不远,多个巨大的S弯迫使船队、骑兵兜大圈。
两组骑兵结伴而行,两位伯爵也成了战友。他们顶着明媚柔和的阳光,就在马上商量接下来的短期方案。
博杜安提出这样的方案:“我听说巴黎城西最近的那片小森林名为布洛涅树林,我们应该钻进去。”
“然后呢?”海因里希一下便猜到狡猾老家伙的方案:“看着罗斯人去和他们打?”
“这不正契合黑狐那小子的想法么?”
“可是,我们如果长时间观摩,万一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海因里希有些担忧。
“你真担心你女婿?我看那小胖子挺勇敢的,反正比你的那两个儿子勇。”
“得了吧。不需要你在这方面嘲讽我。”
就这件事海因里希并不愿意多嘴,他一点反驳也不想,因为还生怕博杜安有那“抛弃索菲娅”一事说事,再说出什么“你儿子还不如你女儿”的暴论。
明明是再次见面,海因里希明显感觉到女儿对自己的疏远。当年自己把女儿扔到老家、嫁给罗斯王指派的那个小胖子,本身就是舍去女儿顾全大局的方案。自己可以有一万种理由辩解,奈何此举对女儿的伤害是不可挽留的。
既然女儿已经是一位女伯爵,身为老父亲就以贵族的方法做一些补偿吧。
“我可不愿意长期观摩,只要黑狐的试探性进攻有重大战果,我可要冲出去了。我要抢掠一些金银,不然我就白来了。”海因里希又说。
“好吧。”博杜安耸耸肩,吹着口哨说:“差点我们就干掉了巴黎伯爵,他如果真是个大傻瓜,针对巴黎的城防就会疏忽。试探性进攻就成了总攻,我们和黑狐拼凑了一千人也算是一支大军了。”
“我看你也不奢望仅有我们这点人就攻占法兰西岛。”
“无妨,我就是要钻进布洛涅森林藏起来。”博杜安说罢就闭嘴了。
倒不是博杜安觉得无话可说,实在因为他们在绕过迫使河道大拐弯的圣日耳曼莱昂森林后,前方理所当然出现一大片开阔地,就是那边的情况显得惊世骇俗。
小森林遮掩了部分视线,广大骑兵当即驻足不前,只因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木城墙。
木头城墙在上午愈发炽热的阳光下显得恢弘,哪怕它并不高大,整体也非常单薄。
连成片的木墙非常唬人,从没有消息指出巴黎城有什么城墙防卫,唯一的防卫也只是法兰西岛的环岛石墙了。
起初两人都觉得看花了眼,随着骑兵持续推进,巴黎城的境况愈发清晰。
那不是环形城墙又是什么呢?
骑兵还在推进,海因里希愣在马背,一瞬间他皮靴中的双脚就冷汗涔涔。“不是说巴黎核心只是一个法兰西岛吗?怎么还有巨大的城市外围墙?”
一双置疑的眼睛看向自己,纳闷儿的博杜安难以置信:“应该就只是法兰西岛。或者,是巴黎伯爵近期修了城市围墙,那个杰拉德早就猜到有人来打他。”
“真是重大情况呐!多亏了这次行动我们才能窥探巴黎居然有了大墙。黑狐那小子发动进攻,一时半会也不能突破木墙。”
“依我看他的船队会继续冲。巴黎伯爵又不能在河道上修造木墙。”
“万一敌军在木墙内安置了弓箭手,怕是黑狐要吃亏。也许,我们该去提醒他。”海因里希建议道。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会去。那些罗斯人最是难缠,我打不过他们,想必巴黎伯爵还要失败。”说到这里,博杜安如卸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幸好我们现在是盟友了。”
他又指向前方河道旁的一小片树林:“它看着规模不大,是最靠近城市的森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布洛涅森林。”
“现在就冲进去?”
“冲吧。趁着巴黎守军没看清我们,你我先藏起来。”说罢,博杜安挥舞起手里的骑矛,招呼身后的部下向着森林挺近。
就好似一大群野猪冲进山林,他们何时再钻出来就不好说了。
此刻骑兵与船队已经进入后世的伊夫琳区,如今它只是一片被河水环绕、充分浸润的河畔平原,一批村庄坐落河畔,大面积的田垄,乃至是一些藤蔓纵横的葡萄园都清晰可见。
骑兵自然不必完全拘泥于曲折的河道,他们抄近路先行逼近巴黎城的木墙,率先钻进了森林。
因视角原因,坚守法兰西岛堡垒的守军目前没有注意到有一群骑兵出现,或者说骑兵部队只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