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仅仅指望着法兰西岛的环岛石墙做防御是严重不足的。
于是两座桥梁都用石块堆砌出桥头堡,为关键桥梁做安全保险。
其次他也要想办法加强最近居民区、村庄的安全性,他没有财力以砂浆、石块构筑其更庞大的环形石墙,不过命令村民拎着铲子挖土构造矮墙,从城西最近的布洛涅森林砍伐树木,构造一圈木头城墙,其中建造成本可谓很低。
除非被选中成为伯爵亲兵的农民才有可能进入河心岛,那些普通农民组成的民兵,只有在极个别的节日可以进入河心岛的大教堂参加弥撒活动,而这也是伯爵大人赐予的光荣。
最近居住的村民都不被允许进入河心岛,也就更不允许进入城市西南部的温泉宫了。
村民有着很强烈的安全诉求,他们在遭遇伯爵大人的吓唬后,前后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建成了庞大的木城墙,于是连温泉宫都被这新造的木墙包了起来。
城市的范围一下子扩大了十倍,巴黎也就成了近乎于正圆形的巨大城市,至此也形成了内城、左岸郭城与右岸郭城的格局。
就是城内的大片区域本身就是农田,被木城墙包裹之后,农田依然是农田,固有农村之外的区域依旧比较空旷。
村民又在河岸地带补充建设了木墙,此举并非提防那些反叛贵族的军队,就是用以防备愈发猖獗的诺曼人偷袭。
木墙给了很多村民高枕无忧的错觉,新到的难民从多个城门涌入,进入外郭城后,一切的担忧恐惧瞬间被难以描述的安全感所淹没,哪怕他们无法进入防备更完善的内城,仅靠木墙庇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当然这一切情况并不是黑狐、老将歌德伦德所知的。
海因里希·拿骚与博杜安,两人知道巴黎伯爵御座就是一座易守难攻的河心岛,平常日子以两人的身份才不会进入巴黎伯爵的地盘。
毕竟彼时的海因里希还只是待在黑森山区的一个小男爵,弗兰德斯伯爵带领一群布拉班特人啸聚低地,作为被法兰克大贵族鄙视的对象,可不会邀请这样的“粪土贵族”来府上做客。
两人能提供给黑狐所谓巴黎城是一座河中堡垒的重要情报,他们也能说明堡垒外围有很多村庄,有关村庄连成片,土堆木墙围出外郭城的事实就一无所知了。
如今,丹麦人、罗斯人,以及形形色色的诺曼人还是第一次如此的伸入塞纳河,无数金发的北方战士只知晓巴黎城的大名,有关它的怎样的辉煌还一无所知,趁此机会,所有人都能好好开眼。
哪怕它可能只是一座河中心的大堡垒,既然罗斯海军有着大量船只,兄弟们乘船作战发动强袭又有何难?
黑狐计划发起一次试探性进攻,试探巴黎伯爵的抵抗意志,以及好好侦查巴黎城周边的情况。如果发觉对方真的羸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因为他出于个人原因对所谓的丹麦王拉格纳很厌恶,哪怕他明面上会表面得和善,私下里也不会咒骂拉格纳是个蠢货等,厌恶感表现在现实层面,便是不愿意与那个家伙做任何的军事联合。
不只是他自己,罗斯王在信件里也从未提及邀请丹麦国王一同出兵一事,拉格纳带着大军先行一步冲入塞纳河都是那家伙的自作主张,所以罗斯海军与盟友发动一场新攻势,没有理由去告知拉格纳。
战场被改造为一片大营地,它呈现半岛一般的构造,从某种程度上罗斯军步了丹麦军的后尘,不过背靠大战舰以及强大兵力撑腰,巴黎伯爵这番狼狈撤回去,估计短时间里不会再出城作战了。
在塞纳河平坦的下游,河道折成无数个S型弯,罗斯海军-拿骚-科布伦茨-弗兰德斯-尼德兰联军数千之众,他们所选择的扎营地,在河道众多S弯中并无太多特色。如果硬要说有,便是扎营地的整体地势高上一些,河对岸的圣日耳曼莱昂森林也如屏障一般,遮掩庞大联军的恐怖魅影。
上一次巴黎城外聚集超过五千名士兵,还要追溯到二十前“虔诚者”路易最后一次耀武扬威。帝国皇帝出行就是要讲究排面,自那时起,皇帝就儿子们之间已经出现的纷争头痛不已,他带着大军满帝国的巡游,以向儿子们宣示强大武力,也希望以这种方式迫使儿子们承认对最小王子查理的册封。
大军巡游到巴黎,路易就住在三百多年前克洛维大王的居所——温泉宫。
然后点齐精兵去河对岸的凡尔赛平原狩猎,继而又钻进枫丹白露森林狩猎。恰恰就是那场关键的巡游活动,老皇帝将那个流落在被意大利的贵族私生子提拔成苏瓦松伯爵,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二十年过去了,新来的大军不再高举狮子战旗,取而代之是铺天盖地的酷似圣安德烈十字的罗斯船桨旗,以及正十字旗。
来者水陆并进,岸上是数百名精髓的重骑兵,河道处则被铺天盖地的龙头战船填满,抛锚的海上君主号已有“诺亚方舟”的绰号,她如一座全新的小岛般,一跃成为塞纳河上的特殊地标。
人人都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