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女人在这一问题上是支持神父的,而蓝狐直接使用了军队。
蓝狐自有讲究,他宣称所有的行为都得到了索菲亚拿骚的支持,实质上大家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不愿意抛头露面的村妇被强行拉出家,再分发一些工具勒令其劳动。上年纪的女人也被强行组织起来,被要求在河边洗涤衣服,支起陶瓮、铁锅为劳动者做饭。
“我就是强令你们这么干的!你们并没有违背自己的信仰。如果主要惩罚人,首先也是惩罚我。你们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做事,违抗的人关押起来,合作的人将得到报酬。”
蓝狐体现了他冷酷的一面,全村的百姓没有选择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当然顺从的人着实不亏!
在瑞典世界,尤其是蓝狐祖籍地的梅拉伦湖昂克拉斯部族,当地人算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居多,不似梅拉伦部族商业氛围浓郁。介于时代与环境的局限性,瑞典世界的掳掠奴隶人数不多,所谓奴隶多是债务奴(农奴)。然而仍有很多年轻劳动力需要生存,他们会给富商、首领作为佣兵,给工匠家族做苦力云云,靠着出卖体能赚钱。
这些年轻人桀骜不驯好勇斗狠,雇为佣兵、家丁再合适不过,作为交换主家要支付钱财。
你出钱我出力,如此雇佣关系在瑞典、丹麦世界天经地义,就算是大举移民并控制东部斯拉夫世界的罗斯人,依旧奉行着这一招数,甚至玩出了花,所谓多种行当的国营工厂如秋雨后的蘑孤般纷纷出现。
蓝狐给所有参与劳动的村民现金报酬,佣金是北方世界的半价,即便如此,对于这些极端缺乏现金的村民已经是巨大的赏赐。
这个老脸微胖的北方男人一口拉丁语,就算是亵渎也是他去承担神罚,而且这人是真的给钱,再说自己手头拿到的全新铁器,在给他们干活儿的同时也能做自己的家务活。
贫穷的村民得了便宜,逐渐愿意为罗斯人办事。
在蓝狐的计划里,住在拿骚村只是权宜之计,他真想办的是组织军队夺下来茵河对岸的科布伦茨城,继而将罗斯商铺迁移到那里。此举有着很大的风险,想要求稳一些的他斟酌再三,还是务实地决定将拿骚村改造一番,确保勇夺科布伦茨不成尚有退路。
他带了很多银币而来,此乃罗斯商铺的建设启动资金,也是拿骚村有史以来第一次外部资本的介入。
蓝狐首先兴建有围墙的军营,他做得很仔细,甚至在围墙内部以碎石子铺地,使之取代松软泥地更为坚硬。
松木深深扎进兰河的河床淤泥,河畔地区兴建一批全新的栈桥,岸上也铺设了一些木板。甚至是简易的木制人力杠杆起重机也树立起来,它立刻执行起搬运石料的任务。
男爵领三定居点,兰斯泰因的少量渔民尽量捕鱼,巴登埃姆斯采石场无论是开凿大石块还是铲碎石都尽量向上游运输,拿骚村则成为大工地。
就算蓝狐带了先进而来,靠着大量实实在在的银币买到本地劳动力,尴尬的是这里的劳动力数量仍严重不足,且重体力劳动急需大量麦子和盐的补充。拿骚村本也不是富裕地,虽说未来可期,现在是真的穷!且亨利带着精壮村民离开时还带走了很多细软,以至于留给他小女儿的是一个贫穷的烂摊子。
这是个麻烦事,可用钱财解决便不麻烦。
神父康拉德对暴露本性的罗斯人蓝狐固然有着非议,日子还要照常去过,而且现在拿骚村的确面临着一些困难。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身穿便服的蓝狐居然去了修道院。
得了信儿的康拉德还以为这家伙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忏悔了,这便急匆匆坐在忏悔室,隔着栅栏木窗等着蓝狐痛彻心肠。
蓝狐哪里是来忏悔的?他在修道院里喊了几嗓子,后被待命的小教士请到忏悔室。
“哎呀,你在这里。”他以拉丁语说。
“我的孩子,坐吧。”木墙开了小窗并配有木栅栏,秃顶的康拉德戴着“小瓜皮帽”就坐在墙后。
正当康拉德觉得这男人终于要自白这段日子做的亵渎之事并愿忏悔时,不料对方一个“我错了”也没说,而是在这神圣的地方直白且突兀的询问:“我发现我们的粮食要不够了。怎么办?附近可有搞到粮食的好地方。”
如此一问直接把康拉德噎住,在尴尬地沉默一阵子,只见墙后的康拉德直接站起来,再绷着一张老脸:“算了!如果你要谈此事,我们换个地方谈。”
公平的说康拉德却有失态之举,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从事圣职是被迫压制自己的本心。要在神圣之地谈论战争和贸易吗?此乃最严重的亵渎。
当然,粮食不够吃是一个现实,就算是修道院也不能在夏荒时独善其身。
须臾康拉德现身,瞥了蓝狐一眼要求他去户外好好聊。
就算是啃黑面包度日那也得首先有黑麦,近段时间以来蓝狐调动全村劳动力去做重体力劳动,固然送给了可观的报酬引得村民劳动很积极,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