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权牢牢为国王本人掌控着。
对此留里克自有说法。
码头岸边搭建起一尊小型的松木台,台上摆放着鱼和麦子,接着整个木台燃起烈火,由此祭祀掌管丰收的弗雷神。
对于北欧诸神的信仰,各个部族有着不同的信仰偏重,留里克对其做出规范并确立了七位神祇为主要供奉。
弗雷神是各部族都信仰的神,任何与财富相关的活计都在她的庇佑下。
因为北欧的海洋神总因掀起波涛令人恐惧,人们不崇拜这个神,只是单纯的害怕。
此次小规模祭祀活动主祭弗雷和奥丁,当祭品在烈火中化作青烟,仪式也就完成了。
一度极为热闹的墓碑岛将进入短暂的消停,不过随着北方和东方的船舶大批涌来,它又将享有繁荣。
庞大的舰队分成两组,部分船只留在墓碑岛驻扎,并充当与梅拉伦湖交流的商船。
大舰队的大部分船舶将一路向东,留里克已经不可能再在中途停留,此去直奔新罗斯堡。
如此,英武的王头戴黄金桂冠站在旗舰船艏,吹来的不再是如刀的北风,就像是芙蕾雅的爱抚,这温暖的风能带给蛰伏的大地立刻复苏的力量。
甚至是战马又被运输到武装货船上,带着各自战利品的战士挤满船舱。
大王拔剑,剑锋直指富饶东方。
“我们走!”
一时间,全军的牛角号集体吹响,悠扬的号声震惊了这个黎明。
水手们唱着号子将三角帆升起,又绞盘迅速将锚头回收。
整个舰队暂且迎着南风逆风航行,直到东方出现广阔的海域,他们冲向芬兰湾……
再没有任何阻挡,再没有必要停留,大小船舶在全力冲刺,龙骨撞碎所有挡路的漂浮碎冰。这期间,耶夫洛和他的芬兰军队恰好经过赫尔敏基,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继续追随大军抵达新罗斯堡。
芬兰人有自己的目的,他们一样在战争中获得大量战利品,每个人手握大把的银币可惜在老家缺乏消费之处。或是新罗斯堡或是诺夫哥罗德,只有这两座大城的市场可以使得他们买到大量生活必需品。难得一次进入大城,更是难得手握巨款。他们并不需要大规模卖粮食,布匹、成衣、铁农具、铁餐具,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在新罗斯堡的外郭城市场,你可以买到可以想到的任何东西。”他们坚信这一说法,也乐意向认识的人说明此事。
芬兰人也对王国的都城毫无畏惧,那里已经定居了一些同乡,王城早已是全王国各民族的熔炉。
新罗斯堡有着得天独厚的水利优势,涅瓦河两岸可以改造为燕麦田,也是天然的放牧场地。从主河道引出的渠道为城市提供了唾手可得的水源,渠道之水更是推动起木轮水车,水力磨坊越建越多。
农业生产基地在环尹尔门湖地区,大城诺夫哥罗德是也。
新罗斯堡是王室所在,也是东方最大的经贸中心。
即便国王和远征的大军没有回来,大祭司露米亚仍要照例举行开航祭祀。
祭品是驯鹿,由于此乃全王国最大的城市,新罗斯堡的开航祭祀意味着此地的商业活动全部开始,所有人不能容忍仪式寒酸。
由于不可僭越的原则,宰杀一百头鹿祭祀原则上并不会破坏王室鹿群的种群规模,但那时新王登基大典或是国王宣布发动灭国战争时才配进行的祭祀。
露米亚打了对折,五十头鹿被壮汉迁到涅瓦河畔。
即便头戴高大的鹿角盔,她仍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恰是如此她显得更加神秘。她拄着历代罗斯大祭司相传的宝石琥珀木杖,竟命令自己的女儿手持镶嵌宝石的短剑,挨个刺杀被壮汉牢牢控制的鹿。
维利卡已经过了八周岁生日,她是罗斯与养鹿人的混血,拥有着来自北欧和北亚的双重基因。
留里克很喜欢自己的大女儿,她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也因为是长女容易令父亲疼爱。最重要的,她命中注定是下一届大祭司。
乌普萨拉大神庙的大祭司是科文人露米,罗斯堡的“宝石”大神庙就必须由维利卡极其血统后裔继承。
即便她只有八岁,重要的仪式必须参加。她履行着副祭司的职责,哪怕工作非常血腥。
杀死一头比自己还高的鹿,一开始确实非常可怕,随着被母亲强迫做了多次后也就释然了。尤其是被母亲如此苛责:“当你父亲还是你这般年龄,不但敢于杀鹿,更敢于将鹿肝剖出。你必须向所以人证明你的合格的大祭司。”
一时间涅瓦河两岸挤满了人,甚至是高大城墙上也满是围观者。
屠鹿现场规模很大,他们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一个刺出亮白的短剑,接着红色的浆液流入满是浮冰的涅瓦河的激流中。有的老家伙对小小的维利卡品头论足,尤其要对她的血统故意探讨。
维利卡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