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冰面上。他的脸在颤抖,修建很讲究的胡须颤抖更甚。
“不可思议,五千磅银币?你们居然抢了科隆?!你们就这点人,居然迫使科隆赔钱?”
菲斯克急忙将大王拉起来:“您还是亲自看看吧!我是觉得科隆的那些教士真的交出了五千磅银币。哦,还有一些麦酒,口感不错。”
随着麻袋束口被打开,留里克亲眼看到、触摸里面满登登的银币,他的任何狐疑都成了过去式。
固然战争总会有离奇事,骑兵队硬是看起来毫发无损就抢了五千磅银币过于离奇。事实就是如此,多达五十个麻袋就在这里,另有大量被牵回来的马匹
于是,关于东法兰克王被俘虏一事不胫而走,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汉堡地区,任何人皆将之作为振奋人心的去谈与见到的所有人分享。
人们又蹦又跳庆祝“抓到大鱼”,便有人嚷嚷着应该绞死路德维希,或是烧死,乃至是钉死在十字架上做同态报复。
什么时候处理敌方贵族的事情需要普通农夫指点了?萨克森公爵柳多夫对于被俘的路德维希态度与自己的民众态度完全相反,落魄的王仍是王,只有此人拥有着全部东部王国的法理宣称,而且客观上现在的萨克森地区仍属于东法兰克。
固然是战场上兵戎相见杀得尸横遍野,同时大贵族柳多夫给了路德维希体面。
被俘的王被松了绑,他被控制起来卸下全部武器,可以待在温暖的地方与一些意想不到的故旧相见,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因为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已经先行被俘,路德维希在汉堡城内看到了那座来自科隆的“镀金真十字架”,见到了科隆大主教,以及失踪很久的北方圣人埃斯基尔。
除此外,弗兰德斯伯爵博杜安、佣兵头子丹麦废王哈拉尔克拉克,也奇迹般出现在汉堡。
甚至还有一位虽不算重量级,出现本身极端离奇的人物来自不列颠的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以及其太子埃拉。
当看到这些贵族和高级教士,他的那种意图激怒敌人换来被杀的预谋彻底瓦解。
路德维希完全不想死了,他变得极为惜命。
只因他突然醒悟自己面对的处境:“他们想谈判。”
于是,这位连随从也完全丧失的战败之王,他突然在汉堡城内颐指气使发号施令,口口嚷嚷:“我乃东王国的王!你们都是本王的臣子,向我下跪,给我美餐和新衣”
如此嚷嚷对柳多夫十分受用,毕竟柳多夫几年前是向这个男人宣誓效忠的。
可以说自己背叛了当年的誓言,心理上过意不去的柳多夫不得不表现出愧疚,除了没有下跪下,尽量满足这个又支棱起来的战败者各种可以满足的诉求。
路德维希得以在温暖的城堡内,在跳动油灯的照耀下大肆啃食咸味烤鱼肉、奇怪但很好吃的奶香味烙面饼,以及一些兑了蜂蜜的麦酒。公平的说这些餐饮已经颇为丰盛,路德维希这段日子以来还是第一次吃上这非常可口食物。
甚至是在都城雷根斯堡有吃不到这种美餐,蜂蜜混精面粉后醒面发酵并在铁板上用黄油煎,如此烙饼过于甜蜜,路德维希吃得上瘾,索要更多也有道理。
事实上,他通过对柳多夫提供的侍女吆五喝六,对着柳多夫本人指指点点,也在掩饰心中的恐惧。
夜已经深了,因遭遇很大的心里刺激,当前站在城堡高处的路德维希透过狭窄视窗向外瞧瞧,只见到处都是篝火摊,密集好似繁星。明明是残酷大战,自己全军覆没,他们却还是在这里大肆点篝火,彷佛没有受到多大损失。
因浓厚积雪的反射夜间能见度还不错,他可以看到昏暗世界下的冰河以及冻结其上的大量大型船舶,内心恐惧更甚。
诺曼人和萨克森人混在了一起,他们的信仰本该针锋相对却在战场上亲如兄弟。
路德维希实在不理解,又在狭窄的餐厅里大声嚷嚷:“给我更多烤鱼!给我更多的甜饼!给我更多的酒!柳多夫,你不准虐待你的国王!”
但是,柳多夫早就受够了这个家伙的瞎嚷嚷,他选择回避。
另一方面,留里克已经基本处理完骑兵回归的任务。所有证据表明的确是战士布罗迪俘虏了路德维希,立刻晋升其为百夫长大家也都支持。
也许一个麻袋里面的银币并非是足量的一百磅,即便少一些也无所谓,它毕竟是五十麻袋的盘然大物。银币是否真来自科隆,留里克可是令被俘的哈德博尔德亲自来看看。
那些麻袋上有用染色麻线缝制记号,但检查了这些有麻线的麻袋,哈德博尔德嗷得一嗓子就昏阙过去。待其清醒后,也立刻证实银币来自科隆,被菲斯克提到的两位枢机希尔德温和马尔克斯也确有其人,更左证事情真实性。
留里克遂按照自己曾制定的规矩,骑兵队可以按照“御用海盗规定”分享其中一半的银币。它将平分给全体骑兵队成员,即便士兵已经战死。
每个骑兵会因此大赚一笔,说实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