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棍子镶嵌上铁钉、兽牙,有了狼牙棒的意味。而在棍子的前段安置一支铁矛,这样它即可突刺,又可夯砸。
军队携带五花八门的武器,他们没有明确的编制,基本上各个村子出来的男人跟着自己的领主。伯爵博杜安带着最多的军队,其扈从卫队属于披甲精锐。
即便如此,三千大军中的披甲者就只有不足三百人。又消息称新来的诺曼人善用箭失,那么己方也多带上猎户弓手,但博杜安境内贵乏善于射箭之人。
拼拼凑凑的军队开始行动,他们的队伍看似杂乱,实则还是分成一区块又一区块的结构,其区块核心就是一位采邑骑士。
如此算来,博杜安的军队是依靠着一个个骑士构成的武装单元,杂乱中至少保持着最起码的秩序。
军队以尽量快的速度冲向安特卫普,伯爵博杜安带领他们选走一条捷径,即便如此他们也要在旅途上耗费两天的时间。
从难民逃窜到大军反攻,一来一回最快也要消耗四天时间。
恰是因为降雨,留里克觉得本地大贵族仅有微小的概率会派兵反击。降雨令罗斯军松懈,面对大量亟待搬走的物资,人们思考的尽是如何将战利品装运上船,对于提防敌人的反击压根就没有做。
整个世界湿漉漉的,阴冷潮湿的感觉令人极度反感,终究战争持续到了现在,一旦大军有了短暂的安顿,厌战情绪又稍稍起来了。
留里克已经住在安特卫普城内的男爵战役,绝大部分士兵也住进城市。至于城中的死尸,已在搜刮城市的行动中直接抛到海湾里,罗斯军完全占领安特卫普,有志将其搬运成“毛坯房”,至于将其付之一炬留里克当然也想过,奈何现在过于潮湿,放火是没用的。
军队暂时休整,等待着拉格纳的丹麦军从附近乡村劫掠归来。
留里克亦是在等待这场可恶又躲不过去的秋雨结束,唯有如此颇为干燥的北风才能恢复,大丰收的各舰只才好逆风返航。
如若留里克没有惰性,那是不可能的。
手握一千余精兵的他在行动之前便对弗兰德斯伯国充满鄙夷,所有流言都说该伯爵是自古以来的懦夫。期初留里克保持着狐疑,而今一系列的战事过于顺利,对敌人实在瞧不上眼。
所有人都在等待雨停,与此同时,随军行动的亨利拿骚,以及那些加入联军的仆从小贵族,他们也情不自禁地在城中搜刮起财物。
来自乌得勒支地区的采邑骑士,他们纷纷无视对南部同族的情谊,将找到的可用之如揣入囊中。没有人会斥责这种劫掠行为,既然无人制裁,他们也就放心大胆地办事。
骑士带着只手可数的扈从抢了一点羊毛,又扛走一些粮食作为自己的口粮。
上帝会责罚窃贼!
现在没有教士批判此等行为,当有第一名采邑骑士为此肥了自己,其他人旋即开始效彷。
已经毫无退路的格罗宁根男爵,他已经各种意义上背板了自己之前的封君博杜安,既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不如就带着自己的微型军队加入打劫的序列。
留里克当然可见于这种临时盟友的行动,他们仅是随军凑数不算合适的投名状,而今直接化身强盗打劫,可谓真的投名状。
他下达命令,全军战士必须承认盟友部队劫掠的财富。由此命令,亨利拿骚颇为满意,甚至有着特别的遗憾我没有足够的劫掠军队实在太可惜了。
但是,弗兰德斯伯国的大军出现了!
一批士兵从南部撤回,他们尽是无视泥泞、扛着麻袋跑路的丹麦战士。
当兄弟们没有斩获自然很愿意和敌人拼杀一番,现在每个人都有了必须带走的细软,瞻前顾后的他们虽非厌战,至少也得把抢掠的财物放到登陆点之安特卫普,再列阵营地。
留里克没有派出任何斥候在城外远处警戒,倒是派遣了士兵站在城市的部分完好木围墙上充当肉眼的哨兵。另有人把持住城内修道院的小铜钟,按照计划此大号金属物件必然要搬走,但它实在是发布信号的好东西,姑且就让它继续立在修道院唯一的尖塔上。
北方来了很多人,哨兵懈怠的心重新紧绷。
于是铜钟被一通乱敲,仍在休整的战士们纷纷警惕起来,带着武器走出躲雨的房舍。包括留里克也带着亲兵卫队冲出居所,站在户外就大声咆孝:“何人敲钟?是有敌人吗?”
哨兵旋即汇报看到了大量人员向南移动的事实。
不久,拉格纳带着来自南方的重大消息进城了,他气喘吁吁地警告自己的留里克兄弟:“大量武装人员在向安特卫普移动。要么战斗!要么现在就撤!”
大量武装者?留里克一开始颇为狐疑地反问:“勇敢的你竟被本地军队追赶?难道他们很强?”
“至少兵力很庞大,我当然可以独自和他们战斗,但获得光荣的机会不该由我独吞。”拉格纳以话术为自己找补,他颤抖的眼神仍是暗示自己就是畏惧了。
难道弗兰德斯伯爵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