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们有着甲衣的,外身套着白色长袍,皮带扎稳牢,胸口又是缝合两条蓝色布条交错排列。
士兵也都普及了铁皮盔,盔外又套上狐皮、兔皮等皮革做的绒帽,毕竟现在天气愈发寒冷了。
他们列队整齐,士兵握紧手中有着超长木杆的战戟,如同和河畔创造一片树林。他们一样吃饱了饭,现在身体充满了力量。
“听令!战戟!收!”
一番号令,树林突然消失,所有的战戟平放在士兵的右手边,而士兵依旧笔直地站着。
他们自成军起就将长矛结阵作为主要训练项目,多次实战的成功给予斯拉夫军以莫大的自信。
留里克将这支军队安置自己的中军里,此绝非出于个人好恶,绝非因为指挥官是自己的大舅子,只是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法兰克骑兵极大概率的疯狂冲锋,罗斯军队的长矛阵已经是最后的陆战最后的屏障。
事实上所有渡河的联军步兵分成两种,一种专注于肉搏战,首要的武备就是超长木杆做的矛头或是战戟,罗斯军主力各个旗队的“马润”们也不得不将剑盾搏杀的拿手好戏放在一边,就以超长的木杆武装自己,并将自己切肉的匕首困在木杆末端充当矛头。
区区匕首也能做矛头?但这些切肉的匕首至少也比它主人的手掌更长。
大部分罗斯军战士划船抵达对岸,同样所有的大型舰只以几乎搁浅的距离停泊在易北河南岸。
耶夫洛带领着军中所有芬兰、科文、维普斯、吕迪这样的泛芬兰族裔射手,他们站在大船甲板上手持长弓,又兼顾操纵舰载的扭力弹弓。
舰只甲板在高处,不仅士兵视野好,远程武器的射界也非常优良。
有多达一千人要在战舰上操纵远程武器,以抛射的方式对最远折合三百五十米外的目标进行打击。如此距离过于疯狂,只因林地的边缘到现在枯水期的河道河岸,距离也只有折合五百米的程度。
某种意义上,如果敌人的骑兵列队完毕,他们刚刚发起进攻,其军队就完全可被罗斯军的海军火力覆盖。
而这,只是罗斯军在易北河上安置的“漂浮的箭塔”。
留里克将全军的十字弓手集结,毕竟每个旗队里有一个百人队携带十字弓,即便战争打到现在罗斯军也折损不少,留里克仍然集结出一千五百名十字弓手。换言之,他有着近一千两百支木臂十字弓(松胶、桦木胶黏合鹿筋使得木臂更富弹性),另有近三百支凶狠的钢臂十字弓。
曾经用在维辛格瑟岛决战的手推车载扭力弹弓更是少不了,通过改装柳多夫手里的农用小手推车,留里克愣是集结出七十座车载弹弓。
谷簊
如此庞大的战斗,岂能少得了骑兵部队?
何止骑兵,留里克也不会傻到连战术预备队都不布置。
一支由四十条长船构成的船队就定在易北河上,他们距离主力阵列有些距离,所携带的武器是剑、盾。他们是丹麦军,国王拉格纳很满意留里克对自己的战术安排。毕竟高情商地说大家喜欢持剑盾战斗,低情商说就是畏惧全员披甲的法兰克精锐。拉格纳会盯着留里克的令旗而动,一旦敌人的法兰克骑兵陷入战场焦灼,丹麦军就要投入战场了。
菲斯克的骑兵则干脆在汉堡城里待着,非必要罗斯的骑射手部队不宜出现。等到时机成熟,这些骑兵快速通过浮桥投入战争,整体不需要多长时间。
留里克如意算盘打得好,既然敌人选择了战争,那么罗斯就以国战的态度,将大部分兵力投入这易北河南岸战场。
他当然也有些保留,汉堡城内还有这军队驻守,而那多数就是萨克森民兵剩下的军队,以及蓝狐的昂克拉斯-哥德堡军了。
“这是何其庞大的军队。依我看,路德维希的精锐来了,也要被我们杀光!”柳多夫豪情万丈,连他的坐骑都是一副兴奋模样来回乱晃。
留里克信心满满:“他们愿战,我就全力去打。我很尊重那个伯爵罗贝尔,可惜,他可能会被我们联手杀掉。”
“这是他自找的!”柳多夫呲着牙,不得不再感慨一个:“拒绝谈判执意战斗,即便胳膊受伤还要战斗,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那么他若是战死了,伯爵领如何?”留里克问道。
“自然被他的儿子继承。”
“哦……原来如此。看来那些贵族已经把自己的后世安排好了。我真天真,还奢望与他谈谈呢。就是,不知这个罗贝尔敢不敢来。”
“他一定会来。”柳多夫的脸上露出自信微笑。
“是因为你很了解他?”
“不仅仅如此。他若不来就是懦夫,再说,他们不来,我们摆出这样大阵仗不是白忙活了?”
听得,留里克也不禁狂笑起来,接着又呲牙低吼:“那就快点了,最好中午前结束战斗。”
与此同时,法兰克军也响应地做好了准备。
因为之前的士气鼓舞,全体法兰克骑兵都相信,叛徒柳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