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瞬间,一支箭好巧不巧穿透了柳多夫圆盾,他定睛一看,公平的说这真是一支很漂亮的破甲箭箭簇,如同一根针。
他也恍然大悟,且看这根针,可以毫不留情穿过锁子甲铁环深深扎入皮肉。
“不好!我中计了。”
逃?不!不能就这么逃。
暴怒的柳多夫急令:“不能坐以待毙!继续跟着我冲!”
顿时维杜金德灵魂附体,狂怒中的柳多夫林骑矛都扔了,他拔出一支战斧:“让他们瞧瞧斧头的厉害!”
于是,面对这种局面,不如恢复法兰克骑兵的光荣传统掷斧。
法拉克骑兵恢复冲击,看不到他们举着骑矛这令菲斯克觉得有诈。
菲斯克也没多想,部下仍以老战术故意保持着距离施行骑射战。
就在两支骑兵接近之际,一堆斧头居然朝着罗斯骑兵扔过来。
而罗斯骑兵也不白给,有的高水平战士干脆站在马镫上,右手握着三支箭,对着很近的法兰克骑兵就是“贴脸三连射”。
破甲箭击穿马匹身躯,击穿战士的锁子甲。
投掷出的双刃斧打着旋,击中无甲的战马就是严重的皮开肉绽。
双方新一轮的交锋忽悠损失,罗斯骑兵也是首次遇到意想不到的伤亡。
打过多长营长的菲斯克不是没想过骑兵会出现伤亡,想不到自己人能被斧头砸得痛苦。
恰是法兰克斧头,砸得罗斯骑兵清醒过来,接着又是暴怒,以及聪明的应对。
队伍中的佩切涅格人都在要求大伙儿必须严格保持间距,因为人力投掷斧头距离很有限,斧头的储量必然不多,只要罗斯骑兵保持距离骗敌人扔光了斧头,接下来就是己方的杀戮。
所以,一度被骑射打得浑身难受的法兰克骑兵终于找到了办法,他们开始疯狂地投掷斧头,同时硬抗敌人始终犀利的箭矢。
一个回合挨着一个回合。
奈何战局还在恶化,法兰克军在之后的十多个回合交锋中几乎没有损失,罗斯军也一样没有损失。
罗斯军就如同膏药般死死贴着柳多夫的法兰克军,遂当后者纷纷发现自己的可投掷手斧被扔了个干净,才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
“哈哈!他们的斧头没有了!”菲斯克注意到敌人的窘况,站在马镫上向全体部下高呼:“继续!冲击!射穿他们的脸!”
右侧箭袋已经空了,于是很多人将左侧箭袋突击挂靠在右边。这种集体换箭袋的行为,在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柳多夫看来,简直就是决战的信号。
突然,罗斯骑兵发起进攻,面对这场面法兰克骑兵已经没有力气在组织盾墙,身披甲衣有载着着锁子甲的战士,战马累得气喘吁吁,柳多夫希望赶紧退出战场却无能为力了。
耐力更强的突厥马发挥出强大的战术优势,罗斯骑兵注意到敌人甚至没精力列阵,顿时信心大增。
箭矢不断凿在身上,法兰克骑兵连人带马不断倒下。
大量战士拖着受伤的身子紧紧跟着自己的伯爵柳多夫向着阿勒布堡垒的方向逃去。
被寄予厚望的法兰克骑兵,终于还是在简直无限的箭矢打击下被不断放血,倘若再不脱离战场大家全都得死!
这是一场痛苦但不算远的逃亡之路,相比于敌人的处境狼狈,罗斯骑兵这边一样有所疲惫。
不断地拉弓射箭,士兵都在忍着右臂的酸痛追击,面对着逐渐空下来的最后箭袋,继续追击难不能还能让马匹长着翅膀飞跃石墙?!
为了逃命快速,柳多夫在拼命抛弃一些杂物,他解开一道关键绳索,这样保护马兄的甲衣就脱落了。其他战士有样学样,使得这支主要由萨克森人构成的法兰克骑兵字面意思被打得丢盔弃甲。
战场的盛况被堡垒石墙观战的人们看得清楚,他们看到了柳多夫大人的惨痛失败,以及最后骑兵的逃亡。
堡垒内的战士急忙打开吊桥,那些持弓的战士纷纷登上城头,向着追击而来的罗斯骑兵射箭。箭矢根本打不到敌人,只能起到威慑作用。
大白鹅羽毛做的箭羽过于显著,菲斯克清楚注意到敌人的反制措施。
抓紧时间紧跟敌人的伟大冲过吊桥冲入堡垒?
不!让这群逃离战场的懦夫滚回堡垒吧!
因为在罗斯军的后方,超过五千名的新丹麦罗斯斯拉夫人构成的联军,已经开始了攻城进军。
毕竟就算战斗很仓促,拉格纳、斯普尤特和梅德韦特,绝无可能放过罗斯骑兵打出了的机会。
“走吧!”菲斯克调转马头:“杀了敌人的伤兵,把我们的伤者救走!”
罢了又嘀咕几句:“留里克,可千万别怪罪我今天的损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