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列阵开始站桩射箭,一张张反曲弓纷纷对准高空,向银堡方向抛射轻箭。
箭羽多是家鸡的飞羽黏合,主要呈棕黄色的箭羽被故意倾斜黏合,箭矢便在空中打着旋,以极高的稳定性坠落。
骑兵根本不会蠢到冲入激战正酣的银堡城下大肆杀戮,恰恰是这些被杀得发狂的难民客观上在帮助罗斯军队攻城。如此好事岂能不把握?现在要做的正是射箭削弱敌人的实力。
密集箭矢从天而降,三百骑每次骑射便是三百支箭构成的弹幕。
单单是集结大量弓箭手射击,这都是银堡居民从未设想过的战术。
且看城内,妇女、孩子以及很多上年纪的人,他们或是用木铲或是用手将沙土塞入陶瓮,或是将一些用处不大的石围墙拆掉,将陶瓮石头徒手运到前线。
但是,箭矢来了。
尖锥箭簇的破甲箭无差别攻击,支援前线的人、士兵开始中箭。
他们尖叫中四处躲藏,士兵将盾牌举过头顶试图将中箭嚎叫的人拉入安全的棚舍,支援前线的工作也纷纷暂停。
难道躲在房舍里就安全了?受惊的人就近涌入长屋,奈何草垛屋顶并不能阻挡全部的箭矢。
室内也变得不再安全,于是很多人向着城市的另一方涌去。
银堡是一座建立在小悬崖上的城市,甚至于港口还有一点点距离。城市在这种地界就是依托悬崖防御,如此只需要在面相内陆的方向修筑城墙即可完成防御。
他们在多年前重建银堡时的主要思路就是防守,如今他们更想从这个倒霉的地方逃跑,奈何他们忘记了给自己设立一条快速设立路线。现在,大家只能躲在各种可以防住箭矢的屋舍,祈祷城墙可以挡住罗斯人以及韦克舍难民的进攻。
于是,卡努夫带着兄弟们与站桩射箭已然切换到自由射击模式的菲斯克会和。
卡努夫看明白了自己好兄弟的所为,当即觉得这太过离谱,这边拎着滴血的钢剑指着引爆仰视询问:“菲斯克。你在做游戏吗?你一位用箭就可以击败银堡?”
“也许可以吧。”菲斯克耸耸肩。
“算了吧。你把大量箭矢发射去,不就是给他们送武器?让兄弟们先暂停。”
“这也好。”
菲斯克想了想确实是这个意思,他的骑兵在战斗中又是劈砍又是射箭的,胳膊难免变得酸痛。
大规模射击行动暂停了,罗斯军并不知道银堡城内的情况,城墙下的惨剧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墙角下出现了骇人的尸堆,死者互相堆叠,便有人顺着尸堆向上攀爬。
与此同时,杀红眼的银堡守军持续扼杀墙下人的任何登城企图,因为守军现在有理由相信,城下之人与罗斯军队就是一伙儿的!
甚至于城内因为人心惶惶,那些之前交了钱才进城的人们都成了怀疑对象。
银堡只有两个门,骑兵的机动性又非常强。第一大门现在正是战场,守军誓死守卫坚决杀死所有试图攀爬者。
第二门虽不大,它已经被卸下车轮的手推车封死。
银堡封锁了,两座门旁皆有士兵把守,之前进城的人暂被控制起来。这样内部即便存在间谍破坏者,也休想擅自打开大门让行如风的骑兵冲进来。
菲斯克和卡努夫会和,四百名战士仍是毫无损失。战马的宝贵的,马匹经过高强度战斗需要休息,骑兵全体下马与步兵混在一起。战斗仍将继续,菲斯克并不愿退兵。
一头熊露出了可怖獠牙,菲斯克冷酷道:“那些逃跑的主战派必须死,我们已经杀戮很多,不如把事情做绝。”
“如何?立刻攻城?这城墙”卡努夫看了一下,“当年阿里克才十九岁,他砍了一棵大树带着兄弟们抱着大树撞垮了墙,我们可以效仿。”
“我也有此意,不过我还有更多计划。”
“你其他的计划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如何?继续攻击?”
菲斯克想了想:“至少继续制造杀戮,就射杀城下的那些人!将他们全部杀死!然后,我们绕道进攻他们的港口。”
“好想法!”卡努夫笑出了声:“这样他们没了船,银堡人插翅难逃。据说这个城市里面还有很多银币珠宝,我们可不能让这些宝贝跑咯。”
没人有任何愿意收留主战派韦克舍难民,他们遭遇两面包夹芝士,被肆意杀戮殆尽。
木墙下堆叠着厚厚的尸体,血水浸染大地汇聚成猩红溪流,慢慢流向海洋。
少数试图逃离者被罗斯骑兵追赶杀戮,遂围绕着银堡形成一圈“死尸带”。如此场面颠覆了银堡人对战争的认知,那种维京式的盾墙冲撞、战士野蛮互砍非但没有出现,罗斯军队显然毫无损失就杀戮无度。
箭矢那棕黄色的箭羽插在银堡内的沙石地上,密密麻麻有如亟待收割的燕麦田。
固然城内拥有弓的战士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