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自己该收下这些贡品,但今年不太合适。
或者说,自己需要一种特殊的贡品。
“这就是你的贡品吗?”
“是。”
留里克摇摇头故作嫌弃:“你的这点牛羊无法满足我一万大军的胃口,我索性就不要。还有你拿出来的女人,她们年龄够了吗?”
以为自己无法满足征服者之王,哥松德急忙辩解:“若是牛羊不够,我还能在提供一些。还有这些女人,她们年龄已经到了,足矣侍奉大王。”
“算了吧。把这些贡品全部拿走,让你的村女都回去。”
“可是贡品。”说是如此,哥松德心中窃喜。
“是啊。贡品”留里克上前三步,俯视这个魁梧的男人:“你当然要拿出一些贡品。”罢了又扫视一眼那些村民战士:“你的男人不错,可以为我打仗。”
“打仗?啊?”
“当然是打仗。你们要证明自己真的臣服了,最好的明证就是为我征战。这件事,正是我要与你们这些村庄头人好好聊的。”
一瞬间心中的窃喜没了,哥松德并非恐惧战争,而是单纯觉得自己没必要带着村民卷入某长战争。他怯怯问道:“那么,大王的敌人是谁。”
“提前向你透露也可以。本王会征服约塔兰,但大军不是来春日旅行的。我会通过约塔河直接进攻丹麦,你们这些臣服者必须拿出男人为我战斗,这比任何的实物贡品更重要。”
竟然是攻击丹麦,哥松德不敢拒绝,纵使心头万千个不是,现在也只能卖个笑脸自称会出兵效力。
于是,河流北部的包括邻湖村在内的全部五个村庄的头人都到了,彼此相同的是都带了一些贡品和女人,以及一支人数差异很大但聚在一起丝毫不够罗斯军塞牙缝的村民武装。
头人们聚集在议事庭内,洗耳恭听留里克大王的决意。
他们没有任何的反驳致意,纵使有也不敢说出来。因为留里克命令他们必须组成仆从军,在新晋册封的维纳恩斯塔德伯爵“折骨”戈姆的带领下,划着他们的长船并入罗斯舰队,加入进攻丹麦的行动。
战争避免不了死亡,村民最怕自己成为最先参战的那些人,落得草草战死好处都被罗斯大王拿走的惨剧。
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留里克猜得透,为了打消他们的恐惧,除非令他们感觉一战能掠夺大量战利品,战争的收益超越人口的损失。
所以,那通针对瑞典贵族们的策略,就在这约塔兰地区第二次的故技重施。
韦特恩湖延雪平城镇的带路者被邀到议事庭,由此人现身说法,由不得本地人不相信韦特恩湖被罗斯大军野蛮征服之事。也恰是这个带路者,现身说法指出承蒙大王的厚爱,臣服罗斯王国的延雪平成因为协助大王,已经得到了十年免税权。
“对!就是十年免税。”留里克坦诚相告:“你们以为我会收取贡品?贡品当然会收,那是十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我们做一个约,你们出兵,五个村子各出五十名男子,除了要自带武器外,吃饭之事本王负责。你们为我打仗,有权劫掠战利品。作为交换,你们会因为出兵一事得到十年免税。”
高贵的王竟如此许诺,甚至向奥丁起誓会贯彻落实自己的决意。
聪明人都要想方设法让自己和自己的村庄利益最大化,虽然“十年不交贡品”非常魔幻,他们选择完全认同大王这一英明决意。
但留里克也不亏,十年免税不意味着放弃利益。他们是一群瘦羊,当务之急是把他们养肥了为以后割羊毛做准备。而且他们的门户必然打开,罗斯的物资会输送进来,本地人只能拿粮食换取商品,也包括村民考虑举家移民这件事。有十年时间足够他们发展了,届时再收税也不会引得他们肉疼。
约塔河北部靠近维纳恩湖的政治生态被重塑,所谓的维纳恩斯塔德伯爵国的本质是五个村落的松散联盟,总人口四千左右,在农闲期拿出二百五十名战士不成问题。在这里,“折骨”戈姆是本地唯一伯爵也是被册封的最高级贵族,它的正式封号是“战争酋长”。于是,再按照罗斯传统,维系伯爵国稳定的另外四个村庄的被推举出的头人,趁着会议就被留里克册封为男爵,正式封号是“波雅尔”,或曰“比约恩”,意思正是战争酋长的侍从助手。
如此留里克在诺夫哥罗德册封的十多个波雅儿就是男爵之意,他们是村庄的庄园主,是诺夫哥罗德总督管理他们,留里克和王室若非必要不会微操某个村庄。这一制度在诺夫哥罗德运作已经多年且一切正常,在新征服的约塔河流域复刻想来也没问题。
这是基于罗斯王国从部族联盟向封建国家过渡期的册封原则,留里克一定程度学习了东方制度和法兰克制度,主要是学习法兰克王国,再基于维京传统,目前就只有公爵、伯爵、男爵三种爵位。
被册封的贵族是世袭的,等于说有了罗斯国王撑腰,那些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