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个女酋长老太婆也必须派兵参战。
唯有一船忍着北方寒风逆着沃尔霍夫河的水流先行奔向诺夫哥罗德,向当地民众简要说明两件大事:备战、减免税收。
而在新罗斯堡,太上国王奥托守着一众孙辈,仍待在旧宫殿,静候着新宫殿的最后落成。
加上顶部平台可谓五层楼高的都城第一建筑之“新冬宫”,必然在春季彻底竣工。它原则上已经可以居住,就是内部的陈设处处都要精进。它是一座敦厚的高塔阁楼,足以塞下整个王室家族。它亦是天然的议政场所,更能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它坐落在涅瓦河畔,国王站在最高处的观景台,可以鸟瞰整个都城。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初冬上午,第一场雪仍有大部分没有融化,大地干燥又寒冷,偏偏今日的眼光还不错。
留里克携王后斯维特兰娜,令木工们继续自己的劳作,之后攀着木梯一层又一层地登上宫殿的房顶。
凄厉的北风带着哨音,裹着厚实皮革的斯维塔兰娜紧紧缩住身子。
待在高楼之顶的感觉并非享受,至少现在不是。太阳斜得厉害,金光照在大地,整个新罗斯堡的城垣尽收眼底,而在西方,大量舰只定在锚地,固然风帆全部卸下展开例行维修,主力舰桅杆上依旧飘扬着罗斯旗帜,那随风摇曳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好高啊!也好冷”兰娜像是说了一番废话,紧缩着身子说话间有露着微笑,显得废话别有一番滋味。
“站在高处,就要忍受这份寒冷呐。”留里克抚着她的肩膀,面相太阳感慨万千。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哦,这里的风声的确很大。兰娜!”留里克继续畅言:“看到了吗?整个都城就在你面前!这里是新罗斯堡城的最高处,而你,是我的王后!是王国最高贵的女人。”
“是!我从没想想会以这样方式观赏这座城市。”
“现在你就看到了。走吧,你还能看到更刺激的。”
宫殿顶端的观景台尚未安装木栏,这里仍需大量的装修,遂在当前此地是十分危险的所在。
在留里克的印象了,所谓毛子中总有一些狂人特别喜欢爬高上低,即便是一个手腕松脱就落得粉身碎骨的结局,恰是这种处在生死之间的状态,被他们视作莫大的享受。
斯维特兰娜的血统是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斯拉夫人,她会不会也会有这般的疯狂享受?或者说,她能否经历恐高的试炼?
自然是留里克自己也想感受一下。
他们双双向前踱步,现在再踏一步就是坠落
留里克保持着最大的定力,他探着头看的下方行走的人们,自己只要一个失足就是坠落,约么三十米的高度可是必死无疑的。
而兰娜努力看了一阵子,干脆踉跄后退直接瘫坐下来。
她浑身冷汗,双脚更像是踩入沼泽。
留里克的心脏也在狂跳,他也脱离险地,坐在自己惊魂未定的皇后边,看着她瞪大的双眼。
“你怕了?”
“我我怕。太高了。我差点就死了。”
“你害怕。我也害怕。啊”庞大的身躯突然躺倒,留里克仰面看着蓝天。这里只有王后一人,一些心里话他只想趁机向这位第一枕边人倾诉。“兰娜,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如此,斯维特兰娜也裹紧皮衣,缩在丈夫身边而躺下。
“这几个月对于我真是梦幻,我成了国王,我戴上了王冠。”
“这不是很高兴的事情么?我似乎听到了你的忧郁?”
“戴上了王冠,就要承载它的重量。”
“王冠?你的黄金王冠并不沉重。”
“但王权的重量压在我的头顶,我的责任非常重大。我就想刚刚那样站在悬崖的边缘,如果做出了错误的决策,坠落的就不只是我还有整个罗斯。我们站在寒冷的高处,只要王者有权站在这里,也只有王者有权饱尝这寒风”
兰娜愈发抓紧了自己丈夫胳膊:“我听不懂。但是你是王,你是最优秀的,你会把所有事做好。”
“我自然会做好一切。”留里克打起精神,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以有任何怠惰。
他向自己的女人倾诉国王的压力,言语含蓄哲思过了头,兰娜是真的听不明白,但她有着女人的办法来安抚自己的男人。
明年留里克王将御驾亲征,届时王后斯维特兰娜也要随军参战。王室表明了对征讨约塔兰的强烈重视,这份重视最直接的体现,便是整个新罗斯堡进入战备状态成为巨大的兵工厂。
城里的国营铁厂,卡姆涅是总负责人,他手下的工匠们全力对运来的铸铁块精加工处理。
大批木工被国王实质性雇佣,他们不再是“散兵游勇”,相当多人员被集中起来,手握着零部件全力量产箭矢。
至于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