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给法兰克人做事,才得到今天的丹麦王位,这绝不意味着丹麦实权人士的认同,相当数量的人们并不承认这个丹麦王国。
霍里克要靠着税收稳定财政继而巩固王权,因为自己的不臣之举引来法兰克人的抱负,他赔了一笔钱又消耗了国帑,让本就不充裕的钱库更加贫穷。向各个部族索要税收分明是合理的,但税收要落实到哪怕是部落中的婴儿,这就是在挑战丹麦民众的底线!按理说收人头税不算什么大问题,税赋标准也很低,民众明明可以承担。
站在丹麦普通人的立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收取人头税这种事,不少丹麦民众视为一种侮辱,就好像连婴儿也要做霍里克的奴隶。那些偏远地方的部族索性划着长船另谋定居点,也有部族奋起反抗,诸如博恩霍尔姆岛这一最偏远之地,已经实质上脱离了丹麦。
这些重大的经济利益问题使得岛屿脱离丹麦,再听听斯温德的说法吧!大家投降了还是要纳贡,还是要赔款,罗斯王公提出的条件与那个丹麦霍里克有什么不同的?甚至两位君主的名字都很相似。
因为拉格纳曾经来过,提及了罗斯王公的名字叫做留里克·奥托松。
丹麦新王是霍里克·哈拉尔松。
这算哪门子事?因为霍里克和留里克,都是“埃里克”这一名字的变种,彼此没什么差别。
两个君主名字约等于一样,提出的条件不能说相似,也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但现实的大问题也摆在面前——兄弟们真的要渴死饿死了。
斯温德又继续了一番废话,就算费些口舌,能说服他们避免杀戮也是好的。他说得个口干舌燥,只好解开皮囊水壶畅快地饮水。
他故意将动作做得非常浮夸,喝饱后又将剩下的水公开倒掉。
“你们就下来吧!朋友们,罗斯人不会亏待投降者。你们看到了,那些先下来的人们已经在吃鱼喝水了……”
在场的拉格纳和阿里克保持着最大的克制,两人真心觉得这个斯温德的嘴遁是浪费感情。
拉格纳走上前,拍拍这个家伙的肩膀:“已经够了!也许那些男人终于想到自己还有战士的勇气,打算拼杀到底。”
“不!让我再试试。”
“已经够了,你的好意在他们看来是乌鸦叫。还是让我来吧,我要说服丹麦人。”
这不,拉格纳公开现身。
他不紧不慢地脱掉罗斯人给的袍子,又脱下内部的衬衣,亮出胸膛和臂膀。他向石丘上的人展示自己的纹身,又举起拳头示意自己拥有一枚特殊的戒指。
是“斩颅的毛裤拉格纳”!
丹麦流亡者们本就是丹麦的领主,他们被新丹麦王和法兰克联军打得节节败退,仅以极少的兵力逃遁到博恩霍尔姆。有经过与罗斯军队很不好看的战斗有了一些折损,而在石丘困守的日子里,又有兄弟活活渴死。
拉格纳的诨名很是响亮,毕竟此人以十五岁的幼小年龄,就能在决斗中只身砍掉那位玩蛇首领的脑袋。
拉格纳说话也很好听:“丹麦人!你们说说自己为何要和博恩霍尔姆岛民混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庇护吗?我!拉格纳·西格德松,我和罗斯人的首领关系亲密,我们石墙部族和罗斯人结盟,我的人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罗斯人很欣赏你们!罗斯王公让我给你们带个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你们反对丹麦王,罗斯人就愿意和你们交朋友。你们下来吧!”
是啊,丹麦人何必要给岛民卖命。一群穷途末路的大家族在过去风光的时候,也只是许可流亡的丹麦人来生活。彼此是事实上的搭伙过日子,而今罗斯人针对的是这群岛民,流亡丹麦人介入这场征战岂不是荒谬。
想通了的丹麦流亡者人心浮躁,不过他们仍不能完全确信自己会得到安全许诺。
有人大声问:“拉格纳!我们可以下去。你发誓!你向奥丁发誓!如果罗斯人报复我们,你就会被诸神诅咒,英雄如你也休想进入瓦尔拉哈。”
拉格纳是真正的有信仰的人,他坚信英灵殿里有自己的位置,所以自己必须恪守战士的原则,比如说不能出卖同伴。他相信留里克所谓对丹麦的新政策是真实的,等日后收拾了新丹麦王,丹麦与罗斯的和平,甚至扩大一番,是整个波罗的海世界的和平都会到来。
“好啊!我向奥丁发誓!如果你们下来了罗斯人戕害你们,就让奥丁夺走我的生命,就让托尔以落雷将我劈成焦炭,就让芙蕾雅诅咒我子嗣之死。”
已经完全够了,这些赌咒足够石丘的丹麦人确信拉格纳是动真格的。
丹麦人丝毫不顾及那些大家族及私兵的感受,纷纷越过屏障的石块踉踉跄跄走下来。
与此同时,罗斯军队都在关注这边的劝降动向。留里克一直眯着眼凝视,他长出一口气,废了一番周折看起来事情能和平解决了?
阿里克带领着射手部队仍旧保持戒备,他下令不得有人走火,只要下来的人不试图打斗,兄弟们端着的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