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把自己杀死。
然而,埃斯基尔根本不被许可见到王公本人,他被士兵拦截扣押。事情留里克倒是听说了,埃斯基尔老头子一个,到底自己的部下烧了他未来的工作处,不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也不行。
得有人做名义的替罪羊。
倘若真的和此人相见对峙,保不齐埃斯基尔破了戒律破口大骂,乃至求得一个被杀力争去做殉道者。这老小子死了如何是好?此人应该放回去,最好他能见到那个路德维希王子,好好说明一番在罗斯公国的见闻,以让东法兰克的家伙们知道罗斯可不是蕞尔小国。
留里克书信一封,通篇的拉丁语把自己的责任摘了个干净。火烧不莱梅的大恶人找到了,就是流亡的丹麦匪徒。所谓罗斯舰队不过是应不莱梅伯爵的邀请去做生意,大海茫茫执剑行商非常合理。所谓城市的毁灭与罗斯无关,要怪罪就怪罪那些丹麦人吧!因为这是法兰克与丹麦的战争,不莱梅处在边境,存在被袭击的风险。
埃斯基尔又不是傻子,罗斯王公说得轻巧,谁不知道舰队远征是为了讨伐法兰克。
这份拉丁语的纸质书信如同擦腚的纸,王公本人谢绝亲自出面解答更证明心虚。
王公心虚的证明再一次展现。这不,因为埃斯基尔擅闯王公的举动得到了制裁,他本人又被软禁起来,只是这一次他被软禁在诺夫哥罗德内渺小的修道院里,固然是吃喝不愁,想要离开半步也不行,修道院成为一座牢笼。
十月中旬第一场雪就降下了,今年没有延绵的秋雨,第一场雪伴随北方的寒风,仅仅几天的功夫世界变了模样。
降雪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天,整个环伊尔门湖地区直接进入传统冬季生活,只是湖水尚未冻结,冰面钓鱼这种事还不可做。
降雪多少天,拉格纳等伐木者就在森林营地里苟多少天。他们似冬眠的熊,受着大量的物资倒是吃喝不愁。
他们不禁想到了故乡的风景,降雪总是突然到来,人们必须躲在夯土、茅草堆砌的窝棚里,全身裹着皮革苟活,现在想想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一旦体验了更舒服的生活,拉格纳无法接受过去的生活方式。就比如大家居住的森林营地,他们目前是这里的唯一居民,实则温暖时期这里俨然成为一座小城镇,最多会有百人聚集在此。斯拉夫伐木者吃饱了撑得冒雪伐木,他们回到了家中纷纷计划修养一段日子。
营地只有拉格纳一伙儿独享,他们住在有平整木地板、壁炉的加厚木刻楞里,裹着鹿皮毯子围着壁炉睡觉。他们丝毫不觉得拥挤,只因这里的木刻楞很多。
当冬日阳光再现,这群冬眠的熊纷纷拿起斧头和双人锯出门。世界完全变了模样,冬日的阳光因为积雪的原因变得极为刺眼。
“兄弟们,先把门口的积雪清理一下,我们快点伐木,把罗斯人要求的任务补!”
阿里克必须奋斗,他和伙计们没哟懈怠的权力,他们每周都有伐木的任务量,固然因为天气原因会干扰很多工作,每个月也有一个额定任务量,既然存在时间耽搁,在好天气就当发奋伐木补足。
积雪有助于大树的运输,也令雪橇派了用场。
他们忙着挖走积雪清理营地,运输物资的雪橇队伴随着铜铃声行进在被雪覆盖的小路。
十几名有着巨大黑色眼睛的人牵着马拉雪橇正走向这里。
他们太怪异了!他们是人吗?有着巨大的黑眼睛。
拉格纳判定来者就是罗斯人,他们居然用奇怪的东西遮住了眼睛。的确,雪地阳光的确刺眼。
直到他们走近了拉格纳才注意到阿里克又来亲自押运给养了。
阿里克轻松摘下木框墨镜,露出令人熟悉的脸,这举动看呆了拉格纳。
“怎么,对我的墨镜感兴趣。”
“它……”
“你可以体验一下。哦,哪怕是送给你也是行的。”
带着好奇心,拉格纳这辈子第一次戴墨镜,整个世界暗淡下来,他立刻命令这宝贝的美妙。
“罗斯竟有如此美妙之物?现在就归我所有了?”
“送你了!你还能见识更多。”阿里克又问:“雪停了,感觉如何?你们可有人生病?食物吃完了吗?”
“一切都好。”
“很好。王公还是让我传话,你们继续伐木,必须完成这个月的伐木任务。这个月可能会有更多的降雪,你们必须抓紧时间。我没有别的要说,卸货就撤”
“啊?不留下来我们再聊聊?”
“也好。倒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关于王公给你长子伊瓦尔做好了一辆有轮子的座椅,伊瓦尔可以自己拨动轮子在室内运动,他不再是废人。”
“啊?!还有这种神迹?”
“那是当然,王公并非凡人……”阿里克赞誉一番,罢了招呼看戏的这群丹麦人都来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