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成了大肚婆了,一切都是谬论。她就坐在这里,打扮得分明是年轻的罗斯战士,若不是这张脸,没人敢说她是斯维特兰娜。
看到博雅尔们的眼神,留里克就只他们其实憋了一肚子话。自己的时间很紧张,接下来还要在旧松针庄园施行测绘,没时间和这群博雅尔消磨时间。
“我的命令早已下达,你们来得都太迟了。我知道道路和水路都不佳,便不怪罪你们。你们来到我的诺夫哥罗德想必已经看到了,我已经开始对这里的土地进行详细的测量。今日完成对你们的召集,我就是要宣扬此事。”
他顿了顿气,根本不给这群博雅尔插嘴的机会,有道:“你们最好像是兔子一样竖起耳朵好好听,这是我的命令。”
“现在你们都听明白了吗?不配合的结果非常危险,你们倒也可以放心,我是公正的统治者。谁的农田多、谁的牲畜多,就要缴纳更多的税。无论你是住在偏僻的森林深处还是这座诺夫哥罗德城周边,税法都是一样的。交税者得到罗斯的庇护,不交税者将遭到罗斯的惩处。你们只要交了税,就是被罗斯承认的新罗斯人,可以以此自居。”
只要交税了就拥有罗斯的名号了?众博雅尔不觉得这份所谓荣誉的名号实际具备多大的作用。
因为他们一直在用斯拉夫自称,它就是“光荣”本身,他们一直自称光荣一族。
博雅尔们亦是聪明的,他们本就是本社群竞争的佼佼者,才可以把持着庄园主的身份。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一切有关土地的事务都会引得他们的极端警惕。罗斯王公留里克这次发了誓,他向瓦良格的主神奥丁、亦向斯拉夫的大神庇隆发誓,农业十一税将被贯彻,税率不会再提高。征税的税基就是农田的面积,王公亦是保证只计算开发过至少一年的熟田,荒地和新开垦土地都不算其中,且农田的面积也将五年重新测算一次修订税基。
王公这番就明确两大原则:公平与契约。
这是公平与契约之会,不过在它们被真实落实之前,众博雅尔不敢真的相信,现在只能陪着笑脸面对留里克。
留里克就是不让他们插嘴,在这一问题上他身为最高贵族必须独断专行。
毕竟这些土生的博雅尔贵族对于罗斯公国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他们当被清洗掉,罗斯公国应该直接统治环伊尔门湖的每一个家庭。这并非将固有的农庄体系毁灭,恰恰相反,是要建设一种能被公国直接控制的农庄。譬如将一百个农夫家庭组成一个集体农庄,每隔几年推举一人做村长,再由公爵审查后赋予其行政权。这种村长不同于博雅尔贵族,其人没有根基无桎梏,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就要为公爵好好办事。即便可能冒出几个林登万,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不似刚刚发生过的松针庄园上万人的集体反叛,征讨卡累利阿筹备大半年落得虎头蛇尾的战局,平叛战争耽搁了财力物力是最大因素。
由此留里克就断定本地的博雅尔贵族即便他们这一代非常忠诚,他们的子孙也有反叛的可能,因为他们有足够能跳动的资源施行反叛。
设立直接被公爵控制的农庄,靠着一层一层的官僚递减式治理,这种模式可是比委托博雅尔贵族统治更先进,只是完全不适合当今的时代。
留里克透过几天的亲自下基层的测绘活动,已经彻底感受到这一时代农村生活的极端落后。这也算是农村?活着的人如同“会种地的猿猴”。连纸张的都没有,记录信息要用加工过的木板,至于所用的墨水罗斯人则是运用着很久以前从罗马学到的技术。书写本身不是问题,书写的载体是大问题。
记录信息的载体是沉重的木板,整个罗斯公国能够舞文弄墨者屈指可数。人才与信息载体的绝对缺乏,使得公国也不可能对治下的民众进行精确管理。
委托这些土生的博雅尔代理管理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甚至于梅德韦特这位被自己任命的总督是否一直忠诚都是个问号,此人对于公国毕竟是非常实质的外戚。
宣讲到此为止,留里克相信他们都已经听明白。碍于糟糕的交通状况,虽都是环湖的居民,众博雅尔齐聚到湖最北的诺夫哥罗德也不容易,他们当被款待。
准备已久的大餐开始呈上!
被留里克珍藏的精细小麦面粉,混合黄油和蜂蜜后,被烘烤成了极为香腻软糯的美餐。
面包纷纷摆在博雅尔们的面前,只要嗅嗅这香腻的气息,哈喇子就如泉涌。
须臾又是酒香弥漫,精致的水晶杯形状离奇,拔掉木塞极致的酒香四溢。
此两味美餐令新上来的烤肉都变得不再是珍馐。实则不然,博雅尔们看到了,公爵留里克提供的全部餐盘都是水晶盘!
餐具实则都是玻璃器,装酒的瓶子也是吹铸货,这些器皿而今都成了量产之物。
里古斯是拄着拐杖而来的,女婿高谈阔论地宣讲他是一言不发。现在见得这群博雅尔对着玻璃器研究半天,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