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叛逆抓获,请求你宽恕我们。”
伪王竟被活捉了!
埃恩雷德走上前,对着约翰就是一顿猛踩,嘴里更是叫骂:“你这个叛徒!竟然觊觎我王位!你的家族不过是卑微的粪土,居然也想变得高贵!我要杀死你!一点点割掉你的皮肉,直到把你割成一具骷髅……”
国王嚷嚷着谩骂之语宣泄自己的愤怒,留里克作为一介看客,实在懒得介入这场家庭纷争。
终究留里克是看够了,生怕这个暴怒之王把伪王给踩死,这才令耶夫洛带着兄弟把王控制起来。
在这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安娜主动说明自己的罪孽,她的确有所保留,把一切的罪恶都往伪王头上推。本来也是如此,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她身为太后仍享巨大富贵,何必再用力一个新王断了自己亲儿子的继承之路?
一切都是伪王的罪恶!
该如何处置伪王,如何处置王后,埃恩雷德自有想法。
伪王约翰将被公开采取极刑,埃恩雷德甚至询问一番留里克,所谓维京人作为罪大恶极的叛徒当采取怎样的刑法?
“最大的刑法……就是从后背划开皮肉,敲断肋骨,整个人吊起来,如同一只滴血的老鹰。”
这清秀少年平静地说,更显得这刑法之恐怖。
“你可知我们王国的处刑法?接着砍去手足,破肚挖心。”埃恩雷德怒气冲冲道。
留里克耸耸肩,这等极刑一股肉联厂肢解家畜的风格,血腥是真的血腥。至于有多少震慑的作用?反正古往今来,反叛的军队都是冒着杀头危险办事,还会在乎失败后的酷刑?
“无所谓。”他说,“你倒是真的可以一点点割掉这个伪王的皮肉。或者,你挖个大坑,里面放上大量的蛇。你把伪王扔进去,让蛇将之活活咬死。”
“哦?一个妙计啊。就按你说的办!”
埃恩雷德这是无心,还是真的要这么做?留里克的眼神瞟了几眼年幼的埃拉,这懵懂的小王子名字真令他熟悉。埃拉,把拉格纳扔射窝活活咬死的埃拉,就是这个懵懂的小崽子?
也罢,诺森布里亚这地方,需要一个囚徒饱尝蛇窝之刑。
对伪王的刑法得以确定,至于给自己戴绿帽的王后安娜,虽说大概她是委曲求全才这么干,身为国王、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这都忍了,那真是威信尽失。
安娜等来了她预料之中的结局。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行这等绿帽之事,无论她是被迫还是自愿,当按照古萨克森时代传下来的刑法,即被乱世砸死再扔到池塘或是河里(这有考古发现的证据)。
可她是王后,国王处死王后这件事,一旦出现必是举国震惊不说,各邻国都要发来信件谴责,甚至罗马教廷的谴责信也会送抵。
安娜的结局便是带回约克审判,她必会失去自己的王后之位,将前往约克的女子修道院用余生赎罪。
至于王子埃拉,他仍旧是储君。
因为这件事,埃恩雷德就有了离婚的理由。不过自己失去了左臂,王国领土被野蛮的维京人自由出入,如此奇耻大辱自己现在却必须佯装成一个投降者。他将复仇压在内心,迎娶新妻之类的事统统靠边,他在小心谨慎处理和维京人的关系。
班堡城破,所有被控制起来的人皆是砧板上的鱼肉。
维京大军纷纷入城,为了表示自己合作之诚意,埃恩雷德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以感谢维京人、尤其是感谢维京军领袖留里克帮助自己夺回王位。他应留里克的要求,先是给一些维京人“头目”指认掩藏银币的仓库,又亲自引着留里克抵达班堡粮仓。
那是一片木墙包围的区域,里面尽是一些栅栏式建筑。
这不足为奇,不列颠相对潮湿多雨的气候,需要这等建筑尽量避免粮食受潮。
大量的麻布口袋紧密堆叠,耶夫洛奉命刺上一箭,棕黄的燕麦粒如水流般流出。
随着检查的深入,留里克方知这里还贮藏有大量黑麦。
“粮食总共有多少?”留里克急切地问及国王。
“这……至少十万磅。你们拿走十万磅……”
“不!”留里克摇摇手指,“整个仓库,我全都要。”
“啊?你们……难道你们的船只真的能装完?不可能吧。你们无力带走。”
不过再看到留里克自信且贪婪的脸,埃恩雷德觉得自己低估了那大船的载重量,这便又换了一副极为谦卑的口气:“至少留下一批粮食,我们的臣民还需要过冬。”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今年,我并不打算侵占你的土地。你满足我们,不出三天我就带兵回北方。事后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回约克,反正他们都是你的臣民。”
“好……好吧。”
魔鬼的话可信吗?他们真的即将离开?
埃恩雷德心中暗爽,他品味留里克刚刚的话,越是拼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