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本地人的狂野。哪怕本地凯尔特人已经成了主的羔羊,会面对圣十字架祈祷,德鲁伊也大规模的被长袍牧师取代。但是“羔羊”们仍旧牢记祖先的那套老传统,所谓纹身又涂抹蓝色染料,将自己浑身涂上蓝黑相间的色彩,从而隐藏进幽暗的森林中。
爱尔兰岛能有什么好东西?
留里克对于这个岛的大部分了解,一是1850到1857的土豆疾病引发的大饥荒,二百万爱尔兰人移民新大陆,结果可悲的竟成为南北战争双方的佣兵而同族操戈。其二,便是爱尔兰人为了摆脱英帝国的统治,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
可是,这些都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代的故事。
对于当下的时代,爱尔兰那座岛屿,留里克更乐意将之视作不毛之地。
设得兰的岛民提及的事件,可是让留里克一众人视野大开,一些沉不住气的家族首领干脆嚷嚷:“既然卑尔根的人干了,还抢到了一些宝贝,我们也该效仿。”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反对:“我们要谨慎。那些有了十足准备的卑尔根人也遭到了当地人的反击,他们死了一百多兄弟,想必还有上百人受伤。我们兵力不少,可是,我们的装备力量不比卑尔根人强。”
“难道这就是我们懦弱的理由?我们岂能做懦夫!”说话者是奥斯坦的长子盖格,这位求财心切的年轻人站起身,高举右拳嚷嚷个不停,就好似他在代表所有人,将进攻矛头定在爱尔兰。
留里克蹦起小嘴,给比勇尼一个眼色。
比勇尼猛然伸手,就把热血沸腾的盖格一把薅在地上:“闭嘴吧,我的小兄弟,留里克决定我们攻击那里。”
一双双眼睛随机凝视着留里克那张俊朗的脸。
此刻的留里克故意保持着安静,因为这种诡异的安静,更能让人感觉到敬畏。
就连设得兰岛的几位本地人,也期待着这个漂亮的男孩能赏赐给他们一个可以接受的命运。
留里克终于开腔了:“我!不打算攻击那个旷野之岛。我就是要沿着东部海岸线南下,我要不想和任何的不列颠人部族开战,那些人不过是一群贫穷之人。我要攻击诺森布里亚,我要攻打他们的沿海城市。”
诺森布里亚,这个名词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极为陌生的。
“留里克,这是一个南方的国度吗?”比勇尼谨慎问道。
“没错!那里一定颇为富有,那里的神庙(实际指修道院)蕴藏大量金银,那里的仓库堆满了麦子。我们如果近期出发,当战斗结束,就能缴获当地人刚刚收获的新麦。我们不但大发横财,还能吃饱肚子。”
虽然兄弟们不清楚这个诺森布里亚的内情,显然留里克大人位远征设定了最精确的目标,想来战斗是必胜的。
然而这番说辞,惊得设得兰的女祭司瑟瑟发抖。
“年轻的勇士,你……”
“我准许你叫我留里克。”
“是!年轻的留里克大人,你们纳尔维克人竟也知道诺森布里亚?”
如此一问着实给留里克提了个醒,他突然想到,这些岛民自述,他们曾探索到南方海域,窥探到了诺森布里亚的存在,以及当地的一些城市。
关于此事留里克实在有一点心虚,他对于不列颠七国时代的了解非常泛泛,只知道七国的名字,以及少数诸如伦敦、林肯、斯坦福桥、约克、爱丁堡、牛津等地名。
等等!爱丁堡?!
留里克突然想起来,这座城市是苏格兰的首府,而她的地理位置,恰好处在苏格兰与英格兰的分界线。
已经是公元832年,爱丁堡应该存在了吧。
留里克大胆凑近女祭司,厉声问道:“你们的探索者,可曾发现了名为爱丁堡的城市,也许,那是诺森布里亚的城市。”
女祭司吃了一惊,急忙肯定:“是!我们的男人却有探索。我们试图和当地人交换鱼获,确实也做了一点生意。不过,那些人强迫我们的渔民改信他们的神。从那之后,我们与他们再无接洽。”
留里克一阵苦笑:“看来,抛弃奥丁的信仰是万万不能的。”
“那是当然。”一名本地男人义愤填膺说道:“我听说过有关丹麦人的事。他们的最尊贵的首领信了法兰克人的神,所以所有的领主联合起来,将奥丁的叛徒驱逐。”
留里克伸出右手,示意丹麦人的事无需再提。
他刻意问道:“既然你们这些渔夫曾抵达过爱丁堡,是否还记得航路?”
刚刚说话的男子立刻站起来,很显然此人意识到了一个重大机会:“我是霍得·布罗迪松。我多年前亲自去过诺森布里亚的爱丁堡,我就是那场事件的经历者。”
“哦?”留里克扬起眉毛,“你们遭到当地人为难了吗?”
提及此事,这位霍得明显面带恨意:“我被他们抓捕囚禁,有两个兄弟做了叛徒,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