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出动大量船只就能击败我?现在你失败了。”
“你?一个……孩子?”
留里克无意向自己通报自己的名字,而且根本没有意义。
“杀了这个懦夫。此人既然是领主,就当为他的人陪葬。”比勇尼走向前,建议留里克下狠手。
“不,我要留下此人。”留里克并非怜悯,仅仅因为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还有用。他直言相告迄今为止所发生一切事情的所谓“原因”:“听着,我甚至没必要知道你的名字。我们,仅仅是瑞典大军的先锋部队。你们丹麦人觉得去年的战争取得了胜利?不!新的战争开始了,我们瑞典有了新的王,大王集结了两万人,正在冲向日德兰的路上。银堡算什么?我们要攻击那个哈夫根的老巢。你们博恩霍尔姆仅仅是我们大军进军路上的一个小小的障碍。现在我会放掉了,你回到岛上,告诉你的人真相。听着,当北方的大军赶来,你只要表示投降,就能得到饶恕。”
此刻的古勒尔丝毫不敢怀疑这孩子的话,话出自敌人之口,居然与战前自己揣测的情况一模一样!他自己从去年见到了丹麦大军的银堡之战的胜利,就相信北方斯韦阿兰人的战争行为仍将继续。再说了,丹麦盟主哈夫根不也在策划对北方的大规模战争吗?
夹在中间的博恩霍尔姆的民众该如何的选边站?这一刻,古勒尔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留里克可不是单纯的放此人离开,古勒尔被割了一只耳朵,算是一个羞辱,更是一个教训。单纯将此人放到海上,那和让他去死也没啥区别。阿芙洛拉号上的一艘探险用的小船被放下,古勒尔被扔到这里面,留里克勒令此人用随手可得的海面碎木当桨,慢慢晃悠回他的港口。
一场大战结束了,留里克自诩得到了不错的结果。
夕阳下的阿芙洛拉号重启奔向西方的航线,夕阳下她的船艏球鼻艏依旧坚硬,各方面的零件依旧稳健,一场又一场的大战只在她坚硬的船身留下大大小小的划痕而已。
船长休息室里,留里克这位船长终于安静下来。
侧卧的比勇尼咀嚼鱼干,不禁问道:“所以,你所谓的那个卡尔王,真的在组织一支大军?”
“怎么可能!那个卡尔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去号召一支庞大军队。”留里克直接哈哈大笑。
“你在骗那个一只耳朵的家伙?”
“当然。”
“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他们会非常担心来自北方的入侵,会采取戒备,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除了浪费自己的力气外,什么都不会等来,而每天活在被入侵的恐惧中。他们,会恐惧恐惧本身。”
“这……我有点不懂。”
留里克摇摇头,猛然盖上毯子:“我们已经远离那个岛,大船入夜就抛锚。我先睡了,你也不要多想。养精蓄锐,我们很快就会进入丹麦人把守的海峡关隘。那个时候,战斗不可避免。我可是要主动攻击他们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