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是,丹麦人发现在自己的剑劈砍对手的身子,剑刃崩裂或是弯折到不能用。或是用手斧劈砍,结果斧刃也卷刃,闹得斧头成了锤子。
难道变成了锤子武器就好使吗?恰恰相反,锤子猛砸也是毫无意义的,必经这些铁人是真的浑身是铁!
留里克出动的这一群狂战士所披的重甲,可是比东罗马甲胄骑兵的甲还要坚硬厚实。当人,这种铁人必须选择耐力极佳的壮汉担任,即便如此他们的“续航能力”也有限。
在铁血大宋,固然宋军高度依赖威力巨大的弓弩,然一些特种的重步兵,即浑身是铁片重铠的战士,专职在乱军中砍杀。这种战士浑身几乎无死角,他们几乎无法从正面攻破消灭。
留里克所拥有的这一批狂战士,其战术目的与那些特种厮杀的宋军如出一辙。
丹麦佣兵震惊了!他们震撼于没有武器可以破其甲,反倒是对手的武器极为凶悍。
钢斧和钢剑无情杀死丹麦佣兵,想必碳钢的柔韧与坚硬,丹麦佣兵非常爱惜的熟铁锁子甲就太柔软了。
“罗斯铁人”就像是冲入敌阵的坦克,他们所迸发出的恐怖碾压之力,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一些罗斯战士甚至有些抱怨,要是早点放出这些猛人,一些兄弟就犯不着死亡。当然,大家也都明白过来,留里克大人给这些人好吃好喝真的有原因,他们实在太凶猛了。
看看他们!其人刀枪不入,手里的剑和斧头不停滴着敌人的血。
他们站着好似铁塔,丹麦佣兵们发觉自己手里的武器是那样的无力,铁剑突刺就弯曲,劈砍就断刃,尝试攻击的结果纷纷落得武器的报废。
血的铁锈气引得狂战士们异常亢奋,盔甲之内是一双双血红的双眼。他们已经因为背负这沉重的甲,以及奋力的拼杀喘着粗气。
他们持续前进着,形成一堵如绞肉机般的墙,砍杀一切仅仅自己的敌人。
固然也有“铁人”中了对手的暗算,例如膝盖受伤跌倒、脖子被短矛戳穿。他们的损失不过几人,而被他们砍倒在地的已经达到了百人规模!
自诩装备普遍精良的丹麦佣兵本该是哥特兰军力挽狂澜的王牌,他们面对起罗斯军的秘密部队,方知何为强悍。
或许一个战士最大的悲哀,便是用尽自己的武器,竟不能伤害敌人半根毫毛。
奥托本想着一口气冲到战斗第一线,就像曾经年轻的自己那般,成为战场上的大明星。
“如果战死,就战死吧。罗斯人的最佳首领已经诞生,就用我的死献祭这场罗斯的胜仗……”奥托沉浸在战争的激烈中,他近乎是一种殉道者的姿态试图冲到第一线。
非常可惜的是,战局容不得罗斯公爵成为无双勇士。
因为那些最勇猛的铁人构筑了一道“杀戮之墙”,他们这群家伙在疯狂的抢占杀敌的光荣,这是后续赶来的公爵精锐佣兵乃至公爵本人都不能抢到的。
耶夫洛非常希望杀死十个敌人,让主人临时租借的剑染血以报答恩情。
“公爵大人!我们怎么办?狂战士们要把敌人消灭干净了!”踏在蠕动的尸堆里,耶夫洛对着呲牙的奥托大吼。
“那就把受伤的敌人杀死!你们也注意,铁人一旦死了,你们给我立刻补上!”
特殊的战况之下,奥托只能双手抓举自己的祖传的大马士革钢打造的花纹钢剑,寻找弥留的敌人刺杀之。
无论是健壮的哥特兰男兵、看似柔弱的女兵,亦或是一些明显稚嫩的面孔。他们此时都是哥特兰军队的一员,且全都受了重伤。
奥托根本不会把揉虐敌人当做乐子,他无差别的给予补刀,耶夫洛带着兄弟们,还有紧随其后的斯拉夫长矛手,大家都在这么做。
罗斯军的两翼在蒙受了相对严重的损失后,阵线终于稳固下来。阿里克和哈罗左森在苦苦坚持,双方的剑、矛和斧头混乱挥舞,盾牌贴着盾牌变成谁都不能再进一步。
铁人的暴力冲撞砍杀终于撕裂了丹麦佣兵的阵线,现在,一群沐浴了鲜血的银盔战士,带着地府的恐怖之感,出现在丹麦佣兵后方的普通哥特兰岛民的军队面前。
少年战士惊得扔了斧头,女战士发出刺耳的尖叫。
可惜,铁人们不会因为敌人的特殊性就手下留情。
他们的冲上了来,无情杀戮,哪怕是有人跪地求降,战斧仍将其砍杀。
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出现在面前!
奥托抬起那衰老有睿智的脑袋,深邃的目光看到的不是敌人惊慌的脸,而是说不尽的光荣。
“敌人要崩溃了!兄弟们!顺着缺口冲进去!不要留情!敌人!必杀!”
说罢,奥托索性扔了盾,他双手举着剑,在多达一百五十名精锐佣兵的护卫下冲入敌阵。
乱战之际,留里克亲自带着射手旗队仍旧在不停的放箭,他无法帮助自己的父亲去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