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父亲的忧虑。
“没什么,外面是下雨了,至少我们的船只不会进水。”
“哦?你还使用了什么魔力?”
“不是魔力,是技术。爸爸,你难道一直没有注意,我们的甲板根本就不是平的?船舷的桅杆还有大量的孔洞?”
“啊!原来你一直想到了这个?”
奥托已然恍然大悟,所谓阿芙洛拉号从一开始铺设甲板之际就考虑到了排水问题。所有甲板的木材经过了烤制加工,它们拥有了一定的弧度,一个微小的弧度实则已经足够。
连带着那些改装的货船都是如此,该技术也将自然而然的运用到未来所有的罗斯船只中。
奈何,其他的船只就糟了。
人们抓住船舷的盾牌,或是抓住收起来的桨,他们抓住任何可抓的东西,甚至用绳子将自己与船捆在一起,生怕在如同过山车一般的剧烈上下运动下,被甩出去,掉到海里淹死。
如果风平浪静,落水者是可以被救援的,奈何当下面对暴怒之海,落水简直就是肉身献祭海神。
他们也不得不用各种工具,乃至捧起的双手,将船舱内的积水不断舀出去。冰冷的雨水沾湿了他们的衣服,结果因人的劳作,许多战士身上居然开始冒着热气。
他们必须不停舀水,否则船只就会沉没。
除了罗斯人因为大船的优势避难了糟心事,其他船上的人们都开始抱怨国王的鲁莽是要拿所有人献祭。
浪高实际已经开始逼近三米了,此刻也正是暴风雨最猛烈的时刻,阿芙洛拉号也开始剧烈的颠簸,不过她仅龙骨就有三十米,并不畏惧这样的海浪。
事实上,千年后一些疯狂的渔船,面对十米巨浪都敢于硬闯。很多时候并非他们勇敢,而是身不由己。他们孤悬大海,为了活命只能在滔天巨浪中坚持。
整个瑞典船队都在坚持,留里克也惊讶的意识到自己突然有了呕吐的冲动。
其实已经有货船里的人呕了一大堆,主要是那些被控制起来的沃斯卡斯小孩,还有留里克的那十位来自诺夫哥罗德的女仆。
如此情景,只有最优秀的航海者能无视晕船,留里克自诩仍需练习,好在他并没有真的呕吐,只是精神被闹得很糟。
船队实际的进入到了卡尔马海峡的中心部分,这里自然最是风高浪急。
终于,一些可悲的事发生了。
一艘耶尔马伦人的长船,它的船帆突然被大风吹断!桅杆向侧方坍塌,连带着整艘船为之倾覆!船上的三十多名准备抢滩登陆的战士,全部掉入大海。
有船只为了搭救落水者,结果闹出更大的灾祸。一艘长船突然冲出了浪峰,又摔倒了浪谷里,也该这艘船上的人倒霉,这艘年久失修的长船,它老朽的龙骨断裂了,整艘船成了两截。
一下子的变故弄得呕过一次的耶尔马伦首领温德森几乎昏阙,仅仅是一次海难,自己就失去了七十多个弟兄!要知道加上之前的战争,他的五百大军已经不可恢复性的损失了一百三十人!可是,他没有任何打退堂鼓的机会,包括他本人在也在,也正在生与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他不仅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船,生怕它突然断裂。
船队没有被暴风雨浇得沉默,但是巨浪愣是摧毁了多达九艘船只!
其中,属于联军的有四艘,它们是耶尔马伦两艘,乌普萨拉一艘,以及昂克拉斯一艘。
梅拉伦人没有巨大的损失,却又十个倒霉蛋被甩出船,并快速被海浪吞没。
变节者也蒙受损失,沃斯卡斯人当然知道硬闯暴风雨的作死行为,奈何如果自己不参战,活着的人都将被斯韦阿兰的瑞典联军斩杀。
他们乘坐自己的渔船,劣等的船只遭遇巨大的打击,好在他们的渔船载员只有十人,损失并不如联军严重。
暴风雨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却给了联军战士刻骨铭心的记忆。
苦难征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离开了最危险的中心海域。有二百人葬身大海,活着的人都受到很大的惊吓,但他们坚持下来了。
这两个小时,联军的船队可谓飚出了他们此生未曾拥有过的疯狂速度——整个船队保持了十五节的恐怖速度。
仅仅这点时间,联军愣是完成了绝大部分的旅途,疯狂的速度让变节的那个丹麦人法朗西斯都汗颜,当然他也感慨海神没有收割自己的小命。
那么说这样的速度也算高速?因为他们在安全的海风下最多也就飙到十节速度,固然是风越大跑得越快,结果就如这样,狂风让长船飚速,更让大海狂怒。没有合适的力学结构的船只,就不该硬闯大风。
拿出二百人“献祭海神”,奥列金意识到自己兵力损失,他气愤不已的同时,突然看到了远方模糊的存在。
因为厄兰岛就是一座平整的沙洲,它是海拔极低,只有一些松树、橡树生长,好在其上有泉眼,使得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