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头颅。
“兄弟们,不要慌。我们聚集起来!”卡尔临阵大吼道。
他本人的确不是很慌,奈何他的手下这辈子都未曾见到这般阵仗呀!
“大人,我们准备不足!他们浑身是铁!”有战士悲愤交加中吼道。
“蠢货!不能退!你们是最强的,不能给我丢脸。”
卡尔倒是想要顶住,奈何他的处境愈发被动。
正如船上老家伙对奥列金的忠告,卡尔所部孤军深入或成众矢之的,不料一语成谶。
真可谓信息的不准确,让梅拉伦军以为北雪平里都是哥特兰移民,其中的丹麦人微乎其微。
可是,这怎么可能?!
卡尔还不知道他遇到的实在是一支精锐,哪怕这群“铁家伙”兵力并不多。
这里的不多当然是针对整个瑞典联军来说,但在局部作战的当下,丹麦人和哥特兰人的武装者,就是比卡尔的人多。
卡尔不得不收缩兵力,他已经损失了三成的兵力,虽然造成了几名“铁家伙”的伤亡,终究他的损失最大。
六十多名梅拉伦战士围成了一个圆,以交错的圆盾作为保护的屏障,并慢慢的向海滩退却。
卡尔的剑依旧在滴血,就是他的盾已经被敌人的斧头砸出多个洞。他这一生还是第二次如今天这么狼狈,上一次是和罗斯的阿里克比武,这一次搞不好小命不保。
登陆的卡尔,他的手下都是手持短兵器,行的也是“马润”的活计。
奈何他们遭遇的堪称真正意义上的维京重步兵。丹麦人从天而降的长柄战斧不断的敲碎裂梅拉伦军的脑壳,卡尔的撤退之路充满血腥的悲哀。
就在大家在极度的艰难中明显看到海岸之际,看到源源不断的逼近的长船,他们的士气突然崩了。
卡尔仅剩下三十多名活着的手下,他们裹挟着卡尔撒腿就跑。
那些“铁家伙”先是大举追击,但看到了铺天盖地的船只,一时间愣在当场,甚至下意识的向后退就几步,终究并无逃遁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被赶出来了?”站在船艏的奥列金眯着眼睛看清了自己儿子的狼狈模样。
罗斯人的船队一直紧紧跟随梅拉伦人,卡尔的狼狈模样,留里克与奥托看得真是清清楚楚。甚至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一批浑身散发着晦暗金属色泽的武装者也被大家看到。
奥托以他那战士的敏锐,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劲。他猛地拍打留里克的后背,因为紧张,下手重了点。
“爸爸!你干什么?”
“怎么样?想办法发射几发标枪支援一下?你瞧,那些梅拉伦人都被敌人吓到了。”
本就精神高度警惕的留里克楞了一下,他凭着自己直观的判断,阿芙洛拉号当前的位置距离海滩的水线,大概还有二百米。就这样的距离,大船该考虑抛锚了。
留里克努力冷静想了想:“你瞧,梅拉伦人都在全力冲滩。还有那边,有船只在追击他们的逃亡者。爸爸,约定里说了我们不该介入。”
“呸!都这个节骨眼了,我们真的袖手旁观就是玷污了战士的身份。小子,你说你的标枪能打到海滩吗?”
奥托的脸变得极为狰狞,留里克被吓了一跳,这张老脸褶皱的纹路简直是在呐喊“我渴望战斗”。
也罢!这些扭力弹弓都做过实验,以最大仰角发射弩用标枪,或者干脆是玻璃弹,介入二百多米外的战斗完全没问题,就是散布问题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留里克咬了咬牙,即刻对着船上羡慕的浑身难受的耶夫洛(其实大家都想上岸战斗):“安装标枪!最大角度!”
很快,阿芙洛拉号调整好侧舷对敌,一侧的三座扭力弹弓根据它们设计好的调整角度的机构,全都设定了最大射角的45°。
耶夫洛亢奋中怒吼:“大人!准备好了!”
一瞬间,留里克也不知那根线搭错了,他大吼一声“阿贡”。当然这种诺夫哥罗德人才懂的形容“柴火冒烟”的词儿,在场的罗斯人是听不明白的。
他看到耶夫洛正傻傻地看着自己,急忙用诺斯语吼了一声“hjuta”。
三座扭力弹弓应着命令,将标枪弹射出去,只有嗡嗡声存留人间。
倚靠着即将冲滩的友军,卡尔和他狼狈的手下终于在血腥的海滩稳定下来。
不料,空气中突然传来咻咻声!眼神极好的人能看到天空中有三条线在快速运动,奇怪的声音就来自它们!
那是罗斯人发射的专用标枪!它们实际是一种大号的箭矢,纤细的松木箭杆顶着一个淬火处理的熟铁锥形矛头。它的尾翼是粘合的两片羽毛,故意略微倾斜于中轴的羽毛,赐予飞行中的标枪疯狂旋转,嗖嗖声就来自羽毛对空气的不停拍打。
这虽然削弱了一点它的飞行距离,却实实在在的保证了稳定性与抗风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