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已经十岁的男孩,这孩子分明就是倔强的牛犊子。
见得儿子没有跪下,梅察斯塔慌了神,当即踢打起儿子的膝盖。
泰拉维斯倔强着脸,他跌倒又马上爬起来,再跌倒又再度爬起来。
“他很倔强……”说着,留里克便拔出自己的短剑。
在梅察斯塔大惊失色之时,却见到年仅十岁的泰拉维斯猛然扑向留里克,简直是渴望用双手进行搏杀。但是,这招对精通摔跤的留里克是没有意义的。
留里克吃了一惊,在一记干净利落的柈腿动作后,便将袭击者压在身下,留里克的短剑直接抵在此人的脖子。
耶夫洛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见得自己的主人已经完美的解决了战斗,他稍稍安心的同时,也即刻令自己的手下上前三步走,端着的十字弓随时发射。
因为小儿子的疯狂举动,梅察斯塔浑身战栗中跪在地上,他苦苦哀求:“我的主人!他还是个孩子!请你不要冲动,请你赦免他。”
“为什么?!他明明在攻击我。”
与此同时,奥托已经带着全部身披锁子甲的战士,悄然出现在留里克的身后。奥托本是故意放权,他决意做一个看客,看着留里克把征服的事处理妥当。
发生了一点小波澜,留里克完全控制住的局势。奥托安心的同时,无法不怀疑这些人是否还在故意顽抗。
留里克很快也注意到父亲的存在,那些披甲的精锐都在这里,只怕老爹一旦怒火中烧一声令下,这里的投降者还不是被看瓜切菜般消灭?那就不符合自己的意愿了。
即便如此危机,被死死压住的泰拉维斯愣是发现自己居然没法反身反击,还有脖子边闪寒光的剑的可怕。
泰拉维斯仍不服气,他叫嚷道:“你!我本该用弓射杀你!你逃了!现在我……我已经没了机会。你杀了我。”
留里克真是大吃一惊,他攥着剑柄的手也攥的更紧了:“什么?射箭者就是你?”
“就是我!没有射杀你,你是走运。”
“我的走运?不,那是命运。你们命中注定是我们的仆人。”
“不!我不服!”泰拉维斯竭力发出反抗的呐喊。
“你不服?你们战败了,你们是失败者。我可以保全你的生命,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奴隶。相信我,这是对你的赏赐。”
屈辱?可悲?其实泰拉维斯一介真正的孩子没有这么多想法,甚至他的父亲梅察斯塔,优先想到的也是如何苟活。
泰拉维斯唯一的念想,就是渴望和敌手进行一次对等条件的决斗。
“我……我要和你打架。只要你打赢了我,我就做你的仆人。如果我赢了,我的族人都要获得自由。”
在场的罗斯军队,所有懂当地人语言的人都觉得此子的话过于荒谬。
战败者对胜利者讲道理?成何体统?
留里克反倒是当众收了剑,也松开了压制住泰拉维斯起身的腿。
“既然你要打架?那就来吧!”说罢,留里克卸下自己的剑,还拖到了锁子甲,将其一并交给自己的父亲,并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你用不着和他们决斗。那个孩子不可能打败你,这是何必呢?”奥托抱有疑问的同时,也勒令麾下战士全部充当看客。
留里克的回答也很精妙:“那个孩子和我们有些相似,遇到战斗,坚持到底。你也是欣赏这种品质的。”
此言说到奥托的心坎里,一场比试是可以的,虽然儿子肯定是大获全胜,就是用自由的权力当做赌注,这些失败者何德何能声称只要打架打赢就必须恢复自由?
但留里克就是摆出自己的身份做出了郑重的许诺。
一方是缩成一团唯唯诺诺的灰松鼠部落幸存者,一方又是趾高气昂披着锁子甲的罗斯战士。
留里克和泰拉维斯互相凝视。
留里克目光如炬,眼睛直指自己的敌人“:我是罗斯部族首领的继任者。你是灰松鼠部落首领的继承者。你我都代表各自的部落,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泰拉维斯。”
“好!泰拉维斯,这是我们的约定,也是被神注视的约定,我将信守承诺。而你,如果你仍旧战败了,就必须真心做我的仆人。”
“我不会战败!”泰拉维斯笃定说,“我会打断你的门牙,你会哀求。但是,如果我输了,我会做你的仆人。我对我们的神发誓。”
“很好。那就来吧!”留里克伸出右手,做出挑衅动作,虽然他不觉得对方懂得一根中指的意思。
终归挑衅有了成果,那孩子冲了过来。
打架就是打架,留里克年龄的确比泰拉维斯年幼一点,综合素质上留里克就是完胜的。何况这具北日耳曼人的躯体,天生就比芬人族群更彪悍。
留里克瞅准机会,先是肘击精准的打断泰拉维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