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波动。

她是个瞎子。

“……”

中控室中，张晓阳点起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半响才道：“这样真的好么？”

“洛影的异能极不稳定，长时间的封闭测试，已经使她的精神有些失常，再把她隔绝起来也不是办法……”

谢知真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不好，你可以过来应聘当她的私人教官嘛。”

只有在跟张晓阳一起的时候，谢知真脸上才会有一些属于人的生气，而不像是一个只懂得研究的机器人。

“要是还有美女院士在线辅导，那我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面对送命题，张晓阳丝毫不慌，还嬉皮笑脸地接了一句。

结果发现谢知真一脸平淡，根本不懂其中深意，不由大失所望，老老实实说起了正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瞒着他们真的合适么？当年我听你爹讲课的时候，可是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所以才会有无衣这个组织产生，不是吗？”

谢知真脸色不变：“等情况变得更严重的时候再说吧。”

张晓阳摸了摸鼻子：“你这么说的，好像现在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一样。”

“不是很严重，是非常严重。”

谢知真郑重摇头：“异能的本质是规则碎片，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越多，异能越高位，就证明这个世界越发接近毁灭。”

“你那个小朋友，贺云鸿，以及洛影，我宁可他们从未出现过，也不想看着他们跟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好吧好吧……”

这么些年，张晓阳已经习惯了谢知真的长篇大论：“那你总不能一直瞒着他们吧？”

“所以说我也在斟酌，就跟我们的孩子一样……”

谢知真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眼中闪过母性的光辉：“我希望他足够懂事，能够认识世间的险恶，又不想他太过懂事，因为这证明了我们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