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急抬,一把捏住了刀身,也顾不上礼不礼貌了,怒道,“你干嘛?”
“撤!我是给我徒儿解毒!”艳芳大师冷然说道。
虽是误会尽释,但他依旧对风亦飞没什么好脸色。
风亦飞情知是自身那造孽的好感度的关系,惊疑不定的放开了的刀刃。
艳芳大师持刀抵住了棠梨煎雪糕的心口。
风亦飞惊奇的看见,雪糕身上的薄冰遽然间融解,化作了气流,团团滚滚的聚往了那柄黑刀之上,转瞬无踪,像是被吸纳了进去一样。
风亦飞大觉奇异,这刀居然可以用来解毒?难怪艳芳大师根本不怕唐仇的毒了。
棠梨煎雪糕身上毒素尽去,挣开了风亦飞的怀抱,一撑,一跃而起,向着艳芳大师鞠身行礼,“师父。”
“嗯。”艳芳大师点了点头,“先解决敌人再说。”
说罢,就转身掠了出去。
风亦飞已是看出雪糕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显是受了内伤,赶紧摸出朱蛤丹递了过去,又给雪糕补了指春分恢复,才与雪糕一起尾随着艳芳大师返回。
都没等艳芳大师近前,两声惨叫就已传来。
“行尸尊者”麦丹拿与“走肉头陀”钟森明两个都已是在围攻下殒命,几名玩家已在忙活着拾捡爆出的物品。
那剩下的敌人就赵好一个了。
这念头刚起,风亦飞就骤然听见那间米铺传出了奇异的声响。
就像是千百只梭子,正在织布上急旋着、猛拧着、并划着绷紧的丝而发出尖锐的嘶鸣。
听着就使人毛骨悚然。
艳芳大师一下站定,急扭头望了过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米铺外墙破碎,砖石沙砾暴散飞射。
一道人影飞退而出。
是赵好,他的背心蒙上了一层墙灰,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狼狈,头上那鲜红的头巾都没了,披头散发。
显然他方才是以背部撞破了墙壁逃出。
风亦飞惊诧非常,雪糕的师叔袁祖贤竟然有那么强,能打得赵好落荒而逃?
他从唐仇那里抢走的包袱也没了,莫非落到了袁祖贤的里?
赵好一站定,就朝着屋戳指大骂,“姓袁的,你有种出来!”
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就不出来,你有种再进来啊!”
棠梨煎雪糕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传音道,“袁师叔应该是早在里边布置好了阵法,赵好竟还能逃得出来,脱离了阵势,袁师叔怕不是他的对。”
风亦飞这才了然,雪糕也算是跟自己心有灵犀了,都还没等发问,就做了解答。
哈佛率着几名玩家靠了过来,虎视眈眈的望向了赵好,都知道,这才是当前大敌。
见艳芳大师似乎没有去对付赵好的心思,风亦飞传音过去道,“大师,我们联搞他。”
此际死灵之气都已消耗殆尽,也只能依仗艳芳大师了,加上米铺里的袁祖贤,以及哈佛等人,说不准有会能将他拿下。
艳芳大师都还没有回答,赵好就猛地回头,抬一指,厉声喝道,“我现今不想与你等相争,我要想走,你们也拦不住我!谁要想死,尽管上来!”
艳芳大师叹了口气,凝望着赵好,语气里满是无奈,“确实,此刻我们拦不了你。”
“为什么?”风亦飞也顾不上用传音了,愕然的问了出口。
棠梨煎雪糕却是知晓了怎么回事,悄声答道,“天亮了。”
风亦飞瞟了眼天空,苍穹溟溟,正有一丝光华破云而出,已不复先前的黑暗,天边浮出了鱼肚白,黎明将至。
顿觉头疼,艳芳大师的哥舒夜带刀也着实是诡异,在伸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战力大增,天一亮,又是不同。
赵好却也没有立即离去,又向着米铺叫道,“姓袁的,那大块人参煞青花已落到你里,我辛苦夺来这灵药,就是为了给镜花解毒,你莫要拖延,且用灵药为她治愈毒伤,让我见上她一面,我便转身就走!”
屋内的袁祖贤沉默了下,才应道,“好,但李姑娘见不见你,还得看她愿不愿意。”
赵好没再答话,静立原地。
显然,“小相公”李镜花就在那米铺里面,“大相公”李国花不知道在不在。
风亦飞着实有些好奇,艳芳大师的黑刀都能解唐仇的冰,还解不了大小相公的这毒么?
有赵好这凶名昭彰的恶徒在这,也没人敢掉以轻心,都是静立原地,严阵以待。
最不和谐的反是肥猪小宝,他又拿出饭团面饼,“吭哧吭哧”的开始大吃大喝。
也没过多久,风亦飞就听到米铺里面传来了一声男子的冷哼声,似是充满了气恼的意味。
光听他哼这一下,还真没法分辨出是谁,但袁祖贤的语调是懒洋洋的,不用去猜也能知道,这发出恼火哼声的多半就是“大相公”李国花。
一名女子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