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关键是,还打不过人家。
汉子朝着屋子深深看了一眼,旋即眼睛一闭,放弃了所有抵抗:“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伤害她。”
“不要!”
门口一名妇人,披着大衣,手里拿着蜡烛,寒风中,烛光摇曳,似乎就要被吹灭。眼看自己的丈夫就要死在余天一的剑下,不由惊叫一声。
余天一闻言一怔,当即短剑一收,一掌拍出。汉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撞在墙,旋即又摔在了地。
“相公!”妇人大叫一声,连忙跑过去,吃力地扶起他,一探鼻息,才发现他只是昏死过去。
“求求你,不要杀他!”妇人扶着汉子,双膝跪在地,连忙讨饶道。
“是他先要杀我的。”余天一淡淡道。
“那你就杀我,我替他偿命,你不要杀他。”妇人哭着说道,显然她已知道,丈夫先前趁她睡着,是出去做杀人的买卖,只是没做成,反被人杀到了家中。
“杀了你,他还会继续杀我。”余天一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杀了他,一了百了。”
“求求你,放过他吧。”妇人哭泣着,放开汉子,头朝地磕得咚咚响,不一会便血流满面。
余天一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这名妇人的确是深爱着那个汉子,他也明白那汉子最后关头为何会放弃抵抗,因为他也深爱着他的妻子。
“想让我不杀他,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诚意。”余天一略一思量,便开口道。
“家里还有一些银子,我还有一些首饰,只要你看的,都拿去。”妇人见余天一似乎有些松口,急声说道。
“钱财我看不。”余天一短剑回鞘,走到妇人身边。
“那你要我的身体也行。”妇人当即脱口而出,余天一呼吸一窒,差点背过气。
余天一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示意她擦掉额头的血,然后又一把拎起昏迷的汉子,走进屋里。
点了灯,余天一这才发现这个妇人约摸三十岁,也是一个美人样子,但是对她可没什么兴趣,只是见她脸色苍白,气息虚浮,似乎身体很不好。
余天一点了汉子的几个穴道,将其弄醒,顺便又封住了他的行动。汉子醒来,见自己的妻子眼睛浮肿,额头破了好大一块皮,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日我夫妻二人落在你手,我只有一个请求,刺杀你的任务是我接的,与她无关,你杀我就好,不要伤害她。”汉子沉声说道。
“不行!”妇人一把护在汉子身前,“要杀就杀我!”
“好一对苦命鸳鸯。”余天一呵呵一笑,“先不谈杀不杀人的事情,你两先告诉,你们的名字。”
二人相视一眼,汉子开口道:“在下洛还君,这是贱内蔡明珠。”
“好名字。”余天一不假思索地赞了一句,“贤伉俪的深情确实打动了我。只是洛兄冒犯了我,这笔账,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汉子一听,心中一紧,当即冷声道:“你想怎么办?”
余天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真气化手,捏出一个紫色的种子,正是先前从莫忧怜体内逼出的植物蛊。只不过这个植物蛊已经被他用药物重新浸泡过。寄生在宿主,以宿主的真气为食,每年爆发一次,如果没有解药,宿主血肉便会成为植物蛊的养分,被吸成干尸都是轻而易举的。余天一炼制了特殊的解药,每年服用一次,便可保一年无虞。
“这是植物蛊,你只要吃了他,每年再服用一次我的解药,便高枕无忧。我要你担任我守卫十年,这十年间,若无特殊情况,你不得离开我身边。”余天一晃了晃手中的植物蛊,活脱脱的一个小恶魔的样子,“你若是答应,吃了植物蛊,我便放了你夫妻二人,你若是不答应,那你二人都会死。”
那汉子面露犹豫之色,不吃,两人都会死,吃下去,虽然可以活命,但是却受制于人,向他们这种江湖游侠,自在惯了,一向不受约束。
“我看蔡夫人貌似身体欠安,应当是得了一种怪病。我是一名大夫,说不定我可以治好,你可要考虑清楚。”
“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