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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在大舅家里碰上沐有银张彩云两口子外,其他时间几乎没有往来。
在几次家族聚会上,盖大龙发表了自己看法,按母系张家来说,这么多表哥,表姐要联合起来发展产业,做点事情,要把沐有银比下去,张家岂无人?岂容他沐有银一个川老鼠在我大秦地面呈狂。
除了同是上大学的表哥张浩宗支持外,连母亲张起莲都反对,教育盖大龙不要睚眦必报,心眼太小,你表姐夫说你们几个几句,也是为你们好,是激励你们的,好好读书,以后混好了,人家自然巴结你两个。
二舅张起平也教训他两老表读书读傻了,书生意气太重,这种事是老表之间开玩笑,怎么能当真?还要组成反沐联盟,怕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大舅张起中倒是开明的多,态度也宽容,两个字“不管”,都是老表之间事情,叫他们自己去处理,大人不要参与。
为这件事情,盖大龙挨了批,结合前前后后的事情,他觉得沐有银变了,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上下同心的表姐夫,男人有钱了就变坏。
最主要的是看不起他们几兄弟,他们不知道沐有银经历了什么,按照一般剧情,沐有银从一个被丈母娘嫌弃的穷小子,到现在有点钱的小老板,肯定是吃过苦,受过辱、挨过累的。这中间的艰辛和磨难,只有表姐张彩云清楚。他们三个作为局外人是不得而知的,即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作为长辈,要以鼓励为主,不能这样人身打击。
喜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以后的几年,张浩宗,盖大龙大学毕业后没有考上公务员,和盖士村其他的大学生一样出门打工。以一般打工者的速度是无论如何超越不了做生意的。就在二人打工这几年,沐有银转行做了装修工程行业,又赶上汶川地震后南乡县灾后重建,大量的房地产装修工程,沐有银在南乡县越做越大,混的风生水起,一时风头无两,这似乎印证了沐有银前几年的说法。
更为讽刺的是张浩宗结婚时找沐有银帮忙找几辆婚车,当时张浩宗把这个想法告诉盖大龙时,盖大龙就劝他,沐有银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表姐夫了,现在是认钱不认人,你找他帮忙叫婚车,他不免要提钱的,一来而去,钱出了面子也折了,不如去找婚庆车队,花点钱挣个面子。
当时南乡县一辆婚车的价格是100元,沐有银找了辆车,张浩宗婚礼结束后,沐有银找到张浩宗说:老表,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谈钱了,我叫来这些车,钱就不给人家了,每辆车给人家发包烟吧。
按南乡县的习俗,如果是亲友找来的婚车,是不兴给人钱的,这样显得俗气,都是主家给司机开一桌酒席,每人发一包中华烟和一些毛巾,香皂,袜子等小礼品作为感谢。
沐有银说这些都是他的朋友,能来是给面子,一共辆车,就给买条南京九五至尊,每人发一包。结果张浩宗去超市一问,1000元一条,他一合计,辆车1000块,我自己找婚车车队才花00块,找你表姐夫帮忙,你在你朋友面前耍的大,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叫我张浩宗成了冤大头。
张浩宗也是极好面子之人,他给沐有银了1000元,叫沐自己去处理,沐接下钱也没有推辞,此后这两老表几乎见面无语。
当张浩宗讲婚车的事讲给盖大龙听时,盖大龙又觉好笑又觉好气,好笑的事张浩宗这种处理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打脸沐有银,好气的地方是沐有银跟自己的老表账也算的清楚,为什么不随本地风俗给司机打发呢。
张家亲戚在沐有银面前折了面子,二舅张起平对婚车的事情也是满腹恼骚,告诉众亲戚,大家都无可奈何。大舅张起中对女婿的事情仍然是两个字“不管”老表之间的事自己处理,大人不插手。张彩云对这件事也没有说什么。
张家年轻一辈里就数张彩云发展的最好,别的表弟,表妹要么是在外打工的,要么是本地做点小生意的,全家族里没有一个公务员,没有一个事业单位,清一色的自谋职业者。而这一层人中,沐有银站在金字塔顶,俯视着这些表弟,表妹们,非但不帮衬,反而冷嘲热讽。每次家族聚会,都是以沐有银炫富、摆阔、耍大开始,亲戚们背后抱怨、恼骚、无奈结束。
家族中长辈对此无可奈何,只是说沐有银人前风光,人后凄凉,屁股后面欠一堆债,耍的大,耍的都是国家的钱,银行的钱。
盖大龙对此观点嗤之以鼻,早年间他提出的反沐联盟被长辈们批的体无完肤,还留下了心眼小、爱搞内斗的恶名。都认为他盖大龙嫉妒沐有银有钱,眼红人家。盖大龙也不去争辩,反正事久自然明,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能贷的来款耍大,也是人家本事。
在张家无法完成的事情,在盖家亲戚易正源那里成了现实。
有一次姑姑盖晓琴打电话给盖大龙,说他和沐有银认识的早,熟悉,想知道这人品性如何。因为沐有银前几年问易正源借钱,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