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龙族、少清、元始,或许只是关心,但对于玉京山来说,这秘密便是他们的半条性命。
乃是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的……
北魏南晋,多半继承了一部分仙汉传承,对这秘密也有些肖想。
至于广寒宫,北极大光明宫,北疆妖族之流,那就是单纯看着太阳金精,太阴银魄眼馋,这等灵材乃是极少数能敛聚日月之精,供应修行的至宝。
不说其他,只是小鱼三人带出的这八九件金银器,每日炼化的日珥月华,便可支撑起一个小门派来。
小鱼也知道自己的收获惹人眼红,便老老实实道:“我们能平安回来,多半是两位前辈庇佑,那洞中初极狭,但里面幽深广大,不知多少岔路,极为曲折。我等三人俯在犬背上,以炼过的阴眼暗中查看,只看到身边影影绰绰,似乎有万犬跟随,而远处的东西显露一鳞半爪,便让我等胆战心惊,后来干脆以五色衣遮住头脸,闷头往前。”
“白犬钻入一偌大洞窟后,我等感觉全身皆寒,如坠九幽,便是身上的五色衣,也不断被什么东西拽住,若非有身边有无数犬吠,朝着那些东西嗅叫,撕咬,我等三人几乎被拉下去。”
“还是大个拼着死命,抓住过其中一只手,还从上面带下了一点东西!”
小鱼连忙回头,喊了一声:“大个!”
老实敦厚的大个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布帕,叠巴叠巴的展开,里面裹着一个青铜指环。
龙王面色一凝,摄来那青铜指环,给瞽老看了一眼,那瞎眼的老龙翻了一下灰白的眸子,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善物,其中多有巫道的痕迹,这是陆上的东西,那些人族应该更清楚!”
玉长生闻言连忙招来此物,看了两眼,凝重道:“这应该是犬戎遗物……”
“犬戎?”
孙恩脑后分出一朵庆云,托着青铜指环来到他面前:“此族太过古老,传说乃是北戎的源头,义渠、北胡、匈奴与犬戎一脉相传,出现此物,倒也合理。只是不知这等外道,能有几多凶险?”
徐福伸手一点,那庆云顿时化为一个小童,举着青铜指环来到他面前。
孙恩看到自己的庆云被徐福一指所夺,暗道:“好高明的造化之道?此人和之前那个蓬莱元神相差简直不可以道理计,究竟是跋涉九幽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还是……看那些蓬莱门徒的反应,多半是后者。”
徐福悠哉道:“其中凶险,只怕不小。道兄别忘了。昔年天周神朝是被何族所灭了一次?”
“那一次多半是天周所分诸侯离心之故,但犬戎能有此能,也不容小觑。”谢安有些凝重,这里不愧是归墟末地,一路走来,几乎无一处善地。
小鱼继续老老实实的交代:“过了那一重黑暗之后,白犬便带我们来到了一处宫殿前,宫前的步道两旁都是背负人骨的犬骨,着五色衣,以五色带系在犬骨上。这些金银器就散落其间,我们循着滚落到身边的捡了几个,便听见白犬大叫,匆匆用黑土洒了,白犬化为黑犬,就把我们背了回来。”
此话让广寒宫的老妪眼中寒光一闪,急呼道:“你是说——那宫殿之外,便有许多太阴银魄、太阳金精所铸的器皿,你只捡了几个就回来了?”
“是的,散落无数!”小鱼诚恳道。
“说谎!”老妪冷笑道:“若是真有如此多的金银,你会只捡几个就回来了?”
小鱼拱手道:“晚辈这行有规矩,宝不取尽,以小器三五件,大器一二件为佳,而且白犬急吠,再不走恐有大祸。”
“利欲熏心之辈,能有什么规矩?”
老妪刚想再逼问几句,就被龙王打断道:“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再派人去探探要紧。”
此时大个道统的一众小辈已经习惯了,除了魏晋两国的世家还照顾着小辈之外,龙族驱策着几只杂血的老蛟、魔门张手放出了百十只,魔识炼去了一半,但还保留着魔门弟子生前狡诈的魔头。
玉家走出来两个长老,带着三五个旁支弟子,广寒宫下来两个老女人,如此又凑了几十人。
小鱼好心提醒道:“要想进去,五色衣和黑白犬万万不可少,不然必被里面的鬼东西所害!”
一个蓬莱长老冷笑道:“这不用你提醒,你可知我们多大的神通……”
“等等!”
徐福突然叫住了他们,也如钱晨一般在地上捡着黄土,吐了两口唾沫,手指一捏便是许多黄狗跳了出来,在白土中一滚,化为白狗。
伸手一指,便有一株空桑树长出,桑叶落在五色土中,化为一件件五色草衣。
又让蓬莱弟子,一人捏了一把黑土,捡了草衣去。
钱晨暗暗道:“这便是练就斡旋造化的大方士之能吗?诸天所有物,几乎没什么不能被他以元气造化,只是看值不值当而已。我的斡旋造化,莫约只有这三四分的火候……等等,怎么有点困。”
玉长生把手拢在袖子里,轻轻一呵,袖中便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