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来自邻居的温暖2  蓝田日暖梦春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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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梨翻了个身,把头埋在陈巧莲的胸前,像极了小时候吃奶的样子,想到这里,陈巧莲的心又是一阵痛……

那天,麻中医给陈巧莲针灸之后,又开了些药,陈巧莲病情有些许缓解,一家人在柳仨仁家吃了中午饭要回到隔璧自己家的时候,陈巧莲已是腿痛的不能走路了。

也许,人,要是自己都不爱自己、不珍惜自己了,报应就来的比较快。

双脚一落地,陈巧莲的膝关节就专心的痛,脸扭曲着、直呲牙也不见夕村富过来背她,夕村富反倒说了一句让她透心凉的话:“不是吧?上午出院的时候走路还好好的,坐了一路车就不能走路了?有这么玄吗?”

听了这句话,换作别的女人,肯定会委屈的大哭吧,可陈巧莲却没哭,也许是委屈的太多了,就麻木了;就变成了坚强。

陈巧莲强忍着痛努力让自己站直了,漂亮的苹果脸憋的通红。

其实,有时候,人强装的坚强何尝不是自我伤害的工具。

陈巧莲刚想迈步,整个人就朝前倒去。

下一秒,一双大手就扶住她的双臂,是牟种田。

紧接着就听牟种田一声厉呵:

“村富,过来抱巧莲。”

牟种田严厉的声音里包含了很大的对夕村富的不满,在陈巧莲那里听到的牟种田声音的内涵却是对她深深的怜惜,心有灵犀的后面,紧跟着才是委曲,陈巧莲就哭了。

她真想就倒在这个男人宽厚的胸怀里,不顾一切地痛哭一场……

夕村富乖乖的蹲下来要背她的时候,那双扶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又马上又松了,是鼓励?是怕弄疼她?还是告诉她?他一直就在她附近?

陈巧莲的理解是:全都是。

她便把剩下的泪咽到了肚里,任由夕村富背着她,母亲惠果花抱着夕梨,回了自己家。

她家倒风的火炉、炉灶,被夕村富蓄满烧着的干牛粪,满家的烟,呛的夕村富自己都咳嗽不止,只好开了门,让烟跑出去,家里就和外面一样的冷。

后脚跟过来送她们落下的尿布的杨仨仁看到这种情形。

“啊呀!村富,这怎么行,大冬天的开着门,这不是往坏冻人嘛!炉子倒烟你咋不吱一声?让你种田哥给你拾掇拾掇就好了。”杨仨仁又跑出去站在院墙边朝自家的方向喊:“种田,种田,你过来给看看,村富家的炉灶倒烟是咋回事?”

牟种田进来看了看夕村富家的直冒烟的火炉和土灶,眉头就皱成圪塔,他出去上了夕村富家的房顶,把烟囱上来风的方向立了一块土坯,又下来回到夕村富家。

“村富,不管烧什么炉子,加柴禾、干牛粪、碳都不要加得太满,就比如给你嘴里撑满饭你能咽下去吗?炉子也一样,你把炉膛里加的满满的,烟道都堵了,烟能顺烟囱出去吗?”牟种田又指了指烟囱,“烟囱倒风,你就把来风的方向用土坯堵上,后套人多少年留下来的经验,你咋能不知道?”看着夕村富萎靡的样子,牟种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夕伯父、沐伯母虽然在你婚后第二年就去了,可你现在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意识里该有一个做丈夫、父亲的样子了,男人嘛!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

“行了,行了,种田,村富也不是小孩了,这些道理他应该都懂,你就少说两句吧,啊!——”柳仨仁打断了牟种田的话。

两家的老人都是在同一年过世的,牟大哥却能独自撑起一个家,夕村富却越来越萎靡、颓废,是他懒?还是……?陈巧莲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夕梨又哭了。

按柳仨仁的经验,婴儿哭闹,无非就是拉了、尿了、饿了,可夕梨的尿布干干净净的。

“巧莲,你不是刚给孩子喂了奶吗?咋又饿了?”柳仨仁抱起夕梨,心疼地看着夕梨削瘦的小脸问。

陈巧莲眼睛一红,才说:“嫂子,其实,我的**根本就像清水,没营养,医生说,是因为我本身缺营养造成的,梨儿,当然吃不饱了,医生建议夕村富买个奶山羊,用羊奶喂孩子,可你看他那个样子,他哪是那个出血圪筒?他哪舍得买奶山羊呢!他就想用3元钱一袋的奶粉喂孩子了,那哪是这么小的婴儿吃的呀?……”

陈巧莲抽泣的说不下去了。

“啊!——,你们就这么饿着孩子?”柳仨仁怜惜地看着夕梨,“这叫啥事啊?你们每天就叫孩子喝一肚清奶水充饥,我可怜的梨儿啊!”柳仨仁边解自己的上衣扣边说:“你们两个男人都滚出去,我要给孩子喂奶。”

牟种田和夕村富就出去了。

其实,连陈巧莲都能听出来,仨仁嫂子的火是冲夕村富发的。

柳三仁刚一触碰到夕梨的嘴,夕梨的嘴就像含住了救命的稻草,“咕噜,咕噜”的大口吮吸起来。

“梨儿,梨儿,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咽着。”看着夕梨吃奶的样子,柳仨仁倒哭了,“你看你们把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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