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铁剑宗的高手,只是咋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几位挡住我们兄弟是有何事?”
张标虎一挥手,盗匪们立刻站成三排,摆出一个小型军阵,拿出兵器,严阵以待。
三十大盗的手底下,有大半人原来本是边军,因为朝廷克扣军饷而哗变,而后就落草为寇。
其实张标虎本人也是边军出身,还做到了统领的位置。他不满朝廷多次克扣粮饷,就带着手下一千多号人投了盗匪。
吴斐见他们摆出这简陋的阵势,并不在意,问道:“大概十多天前,你们可曾在康家镇附近见到一位青衣白袍,左手持剑的中年男子?”
“不曾见过。”
张虎标听到这话,脸上肌肉细微的一抽,却又立刻面不改色地继续回答道:“我们七天前都还在龙口关,根本不曾遇过。”
“你在说慌!”
锦衣青年从铁剑宗几人身后推出一个布衣男子,将剑架在他脖子上,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一眼认出,那布衣男子就是张标虎留下的三人中的一个。
“陈三?唉,也真是难为你了。对了,我记得你母亲可是刚刚过六十大寿啊,你那漂亮媳妇也还等着你回去呢,你可别做傻事呀。”
张虎标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人,善意的提醒道weixie道。
“大哥,对不住,可是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啊!”布衣男子歇斯底里地喊道。
吴斐眯起眼,笑着对他说道:“别听他的,小兄弟,只有你如实说了,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布衣男子犹豫了片刻,他看了看张标虎,又看了看贴在脖子旁的那把剑,最终吞吞吐吐地说道:
“十...十二天前,我们就到了康家镇附近,遇到了你说的那个男人,三当家见他神色慌张,十分可疑,要将他拦下,那人不从,被兄弟们活活打死了。
然后,当天晚上,三当家便说接到大当家的消息,带我们一起回去。
三当家,你也不要怪我,你把我留下,不就是让我送死吗?”
“哈哈哈,有意思。”张标虎的谎言被戳破,反而大笑起来。
锦衣青年见他没有反驳,厉声道:“袭杀本门长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你们长老?真是好笑啊。”
张虎标一扔刀鞘,银白的金属刀身在日光下显得极为耀眼。
突然,一阵阵声响传来,片刻,四面方站满了盗匪,一个个军阵排列开来,少说得有一千多人。
这些人个个身穿制式铠甲,精神焕发,看起来哪里还像盗匪,分明是朝廷的一等军团。
众人抬头,各处屋顶上都站满了弓弩手,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两百位。
搞出这样的一只军队,他张标虎是准备造反吗?
躲在一旁的秦风和舒楠苦涩一笑,他们虽说没被发现,但也被围了起来。
众人只听他又道:
“本来今天是不想杀生的,奈何总有人苦苦相逼。
有些事打烂了吞肚里,多好呀,可却非要较真,活着,难道就那么痛苦吗?”
“放箭,一个不留!”有人喊道。
咻、咻、咻,箭矢密密麻麻的划过天空朝铁剑宗的人射去。
“该死。”
“躲啊,躲开。”
“啊!”
“我不想死啊。”
“老子真倒霉,看个戏碰上这种事。”
一时间,叫骂声不断,其中尤属那几个在一旁旁观的武者叫的最大声。
弓弩手射的极快,这些武者又被军阵堵在了里面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挨打。
不一会,那些武士境的都成了刺猬,还有两个武师大意之下也死在箭下。
秦风两人躲在一旁也挨了两箭,躲闪之下闹出不小的动静,不过,好在没人注意这个方向,他们暂时还没被发现。
剩下那几人纷纷挂彩,眼看就撑不住了,张标虎抬手示意,让弓弩手停下。
他嗤笑道:“怎么,现在还想问我你们长老的下落吗?”
吴斐肩上中了两箭,血流不止,自知反抗是徒然寻死,于是服软道:
“张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还请大人放我们一马,他日敝宗掌门定然携厚礼登门拜谢。”
“张爷,我不是铁剑宗的,此事与我无关啊。”一位刚刚在一旁围观的武师说道。
“唉,可惜了,若是平时,我不介意卖贵宗掌门一个面子,但今日,你们不会以为自己还能活命吧?”说完,他眼睛一瞥,示意弓弩手继续放箭。
“姓张的,你敢动我,我父亲一定会杀了你。”
锦衣青年咒骂道,他刚才被吴斐保护地很好,别说中箭了,一块皮都没破,一众人里也就他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