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上,随着百官口呼王爷,赵百川荣登宋王之位已成定局,赵威和陈奇则被打入天牢,等候慢慢查找罪状,百官大部分皆重罪。
朱羿一直担心会出手的赵琴,并没有出手,而那浩然书院支持之人,同样没有出手,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自王陵离开后,羽林军因为岳鹏自刎,失去了领头纷纷认罪,赵百川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那万夫长则被打入死牢。
回宋王府路上,朱羿一直悄悄观察,可是一路却平静的很,显然浩然书院支持之人,要么放弃了宋王之位,要么就另有打算。
就在朱羿四周张望之时,一道倩影出现在朱羿旁边,原来赵琴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
“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回大明。”赵琴神情落寞道。
朱羿稍一思索,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显然岳鹏死前说的话,赵琴已经相信了,只是不想去深究,反而选择了逃避,逃避那熟悉的一切。
“你想清楚了。”朱羿收起一直挂着的笑意,双目平静道。
赵琴看了眼最前面,被赵山河推着的赵百川,虽然病入膏肓,但依旧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眼眸中复杂万分点头道:“想明白了,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一切就像父王入土而葬一样,翻出来又能怎么样了。”
朱羿嘴角一翘,一把握住赵琴那消瘦而冰凉的玉掌,凑到耳边轻声道:“那就收拾东西,今晚就出发。”
“嗯。”赵琴红着脸抽出了手,转身又回到了前面。
朱羿停足,没有随着大部队前往王府,侧身走出了送葬人群,而方木三人也赶忙退了出来。
方木有些不解的问道:“殿下,不入宋王府了?”
朱羿有些萎靡不振,好像失去了一切兴趣道:“不了,都是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事,有什么好看了,该找我时自然会来找我,先回去睡一觉。”
看出了朱羿的兴致缺缺,一路上方木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而黄善和朱羿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多语,刘阿斗带着面具,也是沉默不言。
四人走了半个时辰,又回到了紫云客栈,然而刚踏入客栈,小二就像等候多时一样,一脸喜色的赶忙跑到朱羿跟前。
“这位公子,有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公子。”
小二将一封递了过来,信封上的字,和中兴城让朱羿去寒月楼字迹一样。
不明白孔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刚刚的威胁的话还在耳边,朱羿也不得不防。
朱羿示意方木接下信封,方木接下后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对着朱羿点了点头。
没有当众打开信封,朱羿直接将信揣入怀中,回到了房中。
房间里,朱羿确认没有他人后,才坐在桌边将信封撕开,抽出里面信件看了起来,手指轻敲着桌子。
突然朱羿眉头一皱,二指重重敲击着桌子上,原本摆在中间的桌子,瞬间一分为二。
这响动确实不小,睡在隔壁的方木轻轻敲着门问道:“殿下有事吗?”
朱羿站在坍塌的桌子前,手中牢牢攥紧皱巴巴的信封,脸色阴沉怒道:“滚,没事。”
房门外,方木敲门的手一顿,便安静了下来,轻悄悄的脚步声也渐渐离去。
朱羿也懒得理会方木的心情,此时青筋凸起的手掌,显示朱羿此时并不平静。
“好一个浩然书院,好一个幕后之人,你们这是找死,我到要看看你们玩什么花样?”朱羿手中信件瞬间化为一把纸屑,如那雪花一样,飘飘洒洒自指缝内飘出。
随着纸屑落地,房内再次空荡荡起来,朱羿也消失不见,似乎和那落地即溶的雪花一样,了无踪迹。
寒月楼,朱羿一身裘衣再次踏入进来,此时酒楼人并不多,似乎那些住宿的有权有势之人,都前往了宋王府去了。
客栈大堂空荡荡的,只有三桌有人,一桌几个酒鬼放肆痛饮,一桌是一位妇人带着孩子,最后一桌正是早已经恭候多时的孔集,孔集旁边还有一位低着头的身影。
朱羿的到来,孔集笑着站起,对着朱羿伸手道:“明王子,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朱羿却没有什么客气,直接一屁股做到低着头身影的对面道:“你是谁?知道的还不少吗?”
孔集轻轻挥手,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水波笼罩在桌子四周,而那低着头的声音也缓缓抬起了头,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出现在眼前。
朱羿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早有所道:“果然是你,赵义。”
眼前之人,正是本该在王府中的赵义。
此时的赵义,笑呵呵的道:“不就是我吗,姐夫?”
朱羿也很快就事情,猜到了八九不留十,嘴角翘起道:“既然你喊我姐夫,那你信中所写,又为了什么?”
赵义竖起一个小拇指头:“当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