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若能进一步,必当竭尽全力。”张忠呵呵一笑,道:“听说你的治安司弄得不错,没少划拉吧!”
我吃了一惊,忙道:“大哥,你既然知道了,那办起事来就放宽心吧!”张忠点点头,道:“孙胜不过是礼部的小吏,私塾先生出身,没见过多少财物,刘公公提拔他,多少是看自家妹夫,只是用的时候叫过来,给的东西也不多,听说只是在老家置了不少田产。但他的见识还是有的,所有,在这上面动动心,或许有办法。”
我们还想说几句,有人来报,说林生让张忠去他那里,我和哈代便告辞出来。临走时,张忠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样能和孙胜接触。我心头有些茫然,想着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确实太难了。
进进出出东厂的锦衣卫很多,许多人都是熟悉,往日见到我,都很客气,今天见了,打招呼的算是不错了,大多侧目而过。
我们出了东厂,上了坐骑,哈代问我去哪里?我只得说回治安司,路上,两人都是沉默,半响,哈代道:“今天算是白来,还糟践不少好东西。”我一笑,道:“也算指条明路,我们兄弟在京城立足,确实太难。”
哈代道:“那个人最近混得风生水起,是钱大人面前的红人。”我知道哈代说的是宁博阳,心头一酸,道:“各人各命,不过,我不会去求他!”
兄弟二人说了几句心里话,便回到治安司。不料想,刚到大街路口,便看见治安司门口聚集着好几十喇嘛,一个个穿着崭新的僧袍,一顶富丽堂皇的青呢大轿特别显眼,哈代大惊道:“莫不是这些人来寻仇了?”我勒住坐骑,观望片刻,发现这些人都很老实,不像是闹事的。
说着,我径直催马过去,那些喇嘛们看见我,耳语几句,正碰见谈升从里面出来,看见我,如同救星一样,道:“大人,你可回来了,大庆法王来了有半天了。”
“大庆法王来治安司做什么?”我一惊,忙问道。谈升摇头道:“你们都出去了,只有王先生陪着他说话,两人谈什么佛法,我也听不懂,只是出来看看。”继而低声道:“这老和尚有本事,走路都带劲风!”
我不禁一笑,进了院子,下了马,轻轻咳嗽一声,径奔大堂而来,门口却见两个中年僧人站立门口,低头垂目,一个手持金刚杵,一个手持金刚铃,却不同于外面的喇嘛。
我略走快了一些,却能感觉到两道劲风挡在前面,明显是喇嘛所为,待我慢了下来,那劲风随即消失,我心中暗惊,走进大厅,看见王衡与一僧人正在对弈,两人一声不吭,只是专注看着棋盘,王衡手里摆弄着棋子,而那僧人却兜手而坐。赤精儿一旁站立,瞧见我进来,依旧没有做声。
那喇嘛年纪在五十以上,明显是汉人脸庞,生的慈眉善目,我暗想喇嘛都是乌斯藏人,怎么会是汉人?王衡看见我,急忙起身,道:“这是我家大人,大人,这是大庆法王!”
大庆法王站起身来,稽首道:“阿弥陀佛,本座大庆,打扰张大人了!”我连忙回礼,道:“失敬,失敬,法王快快请坐!”
又看看棋盘,道:“你们把棋下完!”大庆法王呵呵一笑,道:“这位王先生技高一筹,本座输了三子。”王衡急道:“法王说笑了,我们棋还没有下完,如何看出胜负?”
大庆法王道:“棋子落盘,杀气便起,王先生下得好,走的稳,金角银边铁肚皮,捆住本座一条大龙,虽然本座费劲心思杀出重围,却丢了大片土地,细细算来,确实输了三子。”
王衡细细看了棋盘,思索片刻,拱手道:“法王承让了!”我听了,笑道:“那还不换些新茶来!”
待我们坐下,王衡重新上了新茶,大庆法王一直看着我,我心里发毛,道:“不知法王来治安司何事?”
大庆法王笑道:“据本座徒弟赤精儿讲,张大人深得四散人真传,功夫非同一般,赤精儿一向行事谨慎,他的话,本座还是相信的。既然这样,张大人可知道尊师的下落?”原来他们是问四散人的下落,我摇摇头,道:“自从家乡一别,再也没有看到师傅,虽然很是想念,却无从知道下落。”
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四散人教了我功夫,却不肯认我这个徒弟,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还是认他这个师傅。
大庆法王脸露失望之色,继而笑道:“本座不打诳语,本座与尊师是多年好友,只是多年没有消息,一直很想念,所以才冒昧前来。”我忙笑道:“法王不要误会,我确实不知道师傅的下落,他来无影去无踪,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瞒法王,我这个徒弟身份,师傅都未必会认可!”
赤精儿、王衡等人皆笑,大庆法王亦笑,道:“这个确实,尊师行事古怪,非常人能够理解的。只是他与本座相交甚笃,可惜多年未见。”说着,连连摇头,竟然有几分叹息。
我不免心生诧异,四散人究竟何许人,竟然让这么多人尊崇。我从来没有仔细问过他的下落,如今大庆法王在此,我便想听听。
王衡一旁插口道:“俗话讲,有缘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