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昨天有些误会,本来不该发生的,宁百户在那里巡视,听见神刀门的人对侯爷府指指点点,心生疑惑,上前盘查,神刀门的人毕竟是见识肤浅,言语不和,就动起手里。我赶到的时候,宁百户已经被打了。”
“你可知,侯爷府最近总有陌生人出现,所以,我才派人过去。难道是神刀门的人?”
“嗯,因为常师兄做了侯爷府护院,而神刀门的人,大都居住在那里的客栈,难免会去周围游玩,自然会到侯爷府附近。”
我暗自吃了一惊,道:“司兄,你可知道?侯爷府因为周围出现了陌生人,已经报到了锦衣卫,让我们彻查呢!”
司仲似乎吃了一惊,道:“真的吗?属下确实不知,神刀门的弟子来这里不到半个月,怎么?惊吓到侯爷府了?”
我点点头,道:“确实惊扰了侯爷府,否则宁博阳也不能过去。”司仲低头良久,思索一阵,抬头道:“属下明日便去那里,让神刀门的人不要外出,然后有劳千户大人去趟侯爷府,把事情说清楚,属下愿意陪同前往!”
“也好,我们一起去,事情好说些!”
话说到这里,神刀门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看着包小柏,依旧沉默不语,不由笑道:“小柏,你怎么一言不发呢?”司仲看一眼他,道:“千户大人,小柏被人下了哑药,不能说话了!”
“什么?让人下药了!”我腾地站起来,走了过去,司仲、包小柏连忙起身,我拉着包小柏的手,道:“我就觉得你不对,怎么回事?谁干的?找到解药了吗?”
包小柏笑着摇摇头,目光里多了许多欢喜,司仲叹口气道:“属下刚从南京来,对于经历司的事情知之甚少,大家都说小柏对经历司业务熟练,原本还指望他,不想被人陷害,暂时还查不到凶手!”
我心中悲痛,不觉怒道:“堂堂锦衣卫,竟然有人下毒,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必须查出来,一会我就去找廖大人!”
包小柏更是摇头,看得出不希望我去找廖建忠,司仲一旁道:“小柏的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他是一个戴罪之人,不想因为他,而导致锦衣卫不得安宁。”
我听着,见包小柏连连点头,心中大为不解,却没有多问,因为我知道,包小柏一定有难言之隐。
我想了想,道:“虽然如此,但此事还是要禀文汇报,司兄,你负责经历司,一定要小心谨慎,能给包小柏下毒,也能给其他人下毒手。”
“大人说的是,属下已暗自提防,目前还不能把此事禀文汇报,发了文贴,南镇抚司势必知晓,薛千户一旦介入,事情必然闹大。”“南镇抚司负责法度,薛大人知道,一定会派人来调查,我看这件事还是请示廖大人、慕容大人为好!”我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
司仲面露难色,包小柏又是摇头,我试探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司仲似乎狠狠心,低声道:“属下怀疑是西厂派人下的毒,因为小柏负责往来文书,许多事情了如指掌,最近要交涉大量文书,恐怕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可有证据?”我警觉地问道,“那日西厂谷公公派田公公来,拿了一张刘瑾公公发的文书,上面都是诏狱关押的官员,准备押往西厂。前几天,大人已具文给上司,这批官员都是训诫释放,而且朝廷也批了,所以,包小柏便说这些人是该放走的。田公公大为不满,训斥包小柏,说他活该待在锦衣卫里出不去,和他死去的哥哥一样死脑筋!包小柏一直在追寻他哥哥的下落,如今听了田公公的话,自然会追问下去,田公公也知说错了话,拂袖而去。小柏万分伤心,哭了许久,无意中喝了杯水,便不能说话了。”
我沉默良久,心中先是万分惊恐,继而又是一片茫然,究竟怎么回事?但我瞧着包小柏平静如水,暗自称奇,缓声道:“那位田公公可是大名鼎鼎的田凤安?”司仲点头,我叹口气道:“公公当中,武功最为突出的一位公公,如何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而且我听说他从来都是一副菩萨心肠,怎么会这样?罢了,此事暂且放下,司百户,你还是找些名医,给小柏看看。或许能治好呢?”
司仲点头,包小柏冲我深施一礼,又拉着司仲指指外面,司仲道:“千户大人,时候不早了,属下和小柏要会经历司,明天属下把名单交给您,您签字即可带人走!”
司仲带着包小柏走了,我坐了片刻,首先想到神刀门的事情,总觉得很蹊跷,再则包小柏被下药的事情,更是蹊跷。哈代从外面进来,道:“二哥,陆百户请您过去一趟!”“哦,他不是在家养病吗?如何又跑到镇抚司里来?”一面说着,一面起身跟着哈代过去。
在长廊尽处的小房子里,陆松满头大汗查着文书,他的脸越发瘦削,我刚想开口,陆松看见我,道:“千户大人,您来的正好,您看看,这是以前前辈们留下的文书,其中就有这神刀门的事情!”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怀疑神刀门的事情?陆松看出,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