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加留心,这也是咱家求你的事情了。”说着,冲我拱拱手。
我大为惊讶,虽然知道这位王守仁先生有大名,只是想不到东厂林公公也来相托,心中不免对这位王先生有了些许好奇,道:“请公公放心,我会亲自管理诏狱,确保王大人安全。”
林生点头,“这样最好,估摸一个月,就会把王先生放出去的。”我想起叶成大和平六哥委托的事情,心想这王守仁据说上表痛斥刘瑾等人专权,不亚于汉代的十常侍和唐代的李辅国等人,言辞激烈,事实清楚,听说皇上看了,为之动容。如果王守仁都能放掉,他们二人也不在话下。
我没敢直接说,而是委婉问道:“公公,王大人可以释放,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一同释放?”林生点点头,道:“听说你录得这些人的口供,基本上都可以放掉。他们都是跟风之人,不会真心反对咱们!”
我心中大喜,道:“是呀,这些人关在这里,也是怕得要命。公公们开恩,他们岂不是感恩戴德,想法回报呀!”
我默默点点头,心情有些压抑。外面喧哗声起,听出是石义等人到了,林生笑道:“你本家大人来了,还不快去迎接。咱家不想见他们从侧门走了。”
我还想说几句,那吉茂通大嗓门子已经喊起来:“张英,张英哪去了?指挥使大人到了,还不快点出来迎接,当自己是新娘子不成?”宁博阳跟着敲门,连声道:“大人,大人!”
我站起身来,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发现林生早已经没了踪影,想必是从侧门离开。我赶紧出得门来,一行人已经奔过来。而两侧的林六、林七也是不见了。
“恭喜张英张千户!”为首正是石义、慕容钊和廖建忠,身后是薛申、花十春、顾大有、吉茂通等人,更奇怪的是,竟然有一个瘦高和尚走在后面。
这些人除了薛申和那和尚外,纷纷笑脸看我,我赶紧拱手还礼,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有劳各位大人,快快请进!”
石义自然坐了正位,慕容钊坐了左首,廖建忠坐了右首,薛申等人依次坐下,那瘦头陀站在下首,门口聚集了大批锦衣卫,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紧张地看着大家,廖建忠面带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我,而慕容钊和石义说着话,薛申依旧冷着面孔。
哈代指挥着人给众人上茶,石义呷了一口,廖建忠道:“张英,可以开始了!”我瞧着东厂还没有来人,刚待开口,吉茂通已经站起身来,大声道:“诸位弟兄,今天是大喜之日,若问喜从何来?乃是我锦衣卫,又添一名壮士。”他说着,用手一指我,道:“张英,弘治十八年秋入门,虽然年轻,却是后生可畏,屡立大功。当今皇上钦点,提升为锦衣卫千户。”
我赶紧站起身来,只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嗓子发紧,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各位大人提携,也谢谢各位兄弟抬举,张英是新人,能有今天,都是大家的功劳。”
石义笑道:“张英,你不必客套,你和薛千户,都是我锦衣卫后起之秀,也是大家的榜样。”
吉茂通拉长声音道:“吉时已到,摆香案,上印信,放鞭炮!”早有人安排布置,这些我事前都是知道的。
鞭炮声起,我点燃三支香,恭恭敬敬磕了头,那石义给了我印信,又同我及慕容钊、廖建忠重新在香案前叩头施礼。礼毕,石义道:“慕容大人,您说上几句?”慕容钊笑道:“您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您说?”石义呵呵一笑,清清嗓子,道:“我刚刚来到这里,虽然是指挥使,其实和大家一样,都是做差的,做差的,就是遵从上司差遣。据我了解,张英很好,一直兢兢业业,不仅锦衣卫上下喜欢他,东厂、内廷,甚至皇帝都很看重他,所以,我刚才说他是榜样,就是这个道理。大家都有机会,成为他这样的人!刘瑾公公爱惜人才,从来都我们锦衣卫都是高看一眼,许多锦衣卫的弟兄,都在东厂、西厂当差,最近刘公公新立内行厂,还是需要一大批锦衣卫的弟兄去当差,所以,你们若有想法,可以和我说,当然,也可以和慕容大人、廖大人说。总之一句话,锦衣卫的弟兄,就是要遍布天下,为国所用!”
众人连声叫好,石义有几分得意,对慕容钊、廖建忠道:“张英是你们的得意兄弟,你们也说两句?”慕容钊一笑,道:“凡入锦衣卫者,皆是我们的兄弟,今天是,以后也是。”石义“嗯”了一声,脸露愁容,道:“慕容大人所言极是,我们既然能同吃一口饭,就该劲儿往一处使。来北京之前,我听说季了凡等一干兄弟,犯了大事,如今身陷囹圄,不免让人心中伤感,你们该和廖大人学学,做事精明,擅于谋略,公公们非常赏识廖大人,廖大人,和你的弟兄们讲讲?让他们日后都能趋利避害,进退从容!”
我们听了,觉得怪怪的,慕容钊不禁皱皱眉头,廖建忠依旧面带微笑,道:“承蒙石大人高看,属下说上几句。我是成化十八年入的锦衣卫,那年我十七岁,和张英等人一样,都是年轻人。既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