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乱了尊卑!”廖建忠哈哈大笑,道:“这一定是向冲那小子告诉你的吧,这话也没错,我在张公公等人面前也是一样,不敢造次,但我们都是锦衣卫,进了门里就是兄弟。”
“我知道侯爷府的事情,是你立了大功,本该提起你的,只是还不是时候,这里是京城,凡事还要小心。你熟悉熟悉这里,功劳肯定给你记下了,慢慢就会升迁的。”
我忙道:“属下明白,日后还得仰仗您的提携,我不太懂这里的规矩,您还得多担待!”
廖建忠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会安排你去仪鸾司,多见见世面也好,只是,侯爷府的事情,还需要你来配合,我已经安排顾大有调查此事,向冲见过那人,也一起去了,你做暗线,我让花十春带着你,暗中巡查。待破了这件案子,你再去仪鸾司。”
我瞧他说得语重心长,如同大哥哥一样,让我顿时有亲切之感,廖建忠看出我的表情,不觉一笑,道:“我看你武功底子不错,但听你说是家传武功,想必祖上是习武之人,一定做过官吧?”
我听他问我家底细,还是很老实回答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是行医的。不过机缘巧合,救过张公公的命。”
廖建忠哈哈一笑,道:“不错,机缘巧合,张公公虽然严厉,却是知恩图报之人,你家这一救,确实换来了天大的好事!”
花十春兴冲冲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我在座,略一迟疑,廖建忠道:“他也不是外人,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花十春还是看我一眼,道:“柳清风有消息了!他在城中的如意坊,我已经派人盯着呢。”
“哦,这确实是件好事,我们追捕他五年,不想他竟然在京城,你看准了,果真是他!”廖建忠站起身来,脸激动得直抖。
“确实是他!我手下的杜其五年前和我一起缠斗过柳清风,而且伤了他的左臂,他记忆犹新。”
“好!我们即刻出发,带上你的人,嗯,张英,你也跟着去,路上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我连忙起身说是!
●大盗二
柳清风是大盗,江浙一带的人,纵横海上多年,据说势力最大的时候,人马接近一万之众,不仅和海盗许氏兄弟、王直勾结,而且和倭国人、葡国人有联系。
年纪并不大,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却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轻功了得,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据说二十多岁时,一夜之间偷了南京藩库,盗走白银五万两。据说大摇大摆,用十几辆马车拉走。朝廷震怒,海捕文书传遍大江南北,早早成了朝廷的钦犯。
锦衣卫多次捉拿此人,只是这人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刀法出众。五年前,廖建忠奉牟斌之命,带领花十春等人,风尘仆仆赶到扬州。终于在保障湖畔,堵住了柳清风。
原来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有素养的妓院女人。无论多远,只要名声出去,他都会前来。而且喜欢独来独往,顶多带两个随从。
其实这是锦衣卫设置的圈套,多年捉不到柳清风,锦衣卫颜面扫地,为此,牟斌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京城才色俱佳的绿意姑娘,花重金送到扬州天乐斋,让人四处散发天乐斋来了绝色美人的消息。扬州本是繁华之地,各地商旅络绎不绝,绿意姑娘果然是了得,多少王孙公子,多少富家子弟,流连忘返,自然消息远播。
根据设想,扬州近水,渔民出身的柳清风自然乐得前来。牟斌下了大本,外松内紧,锦衣卫轻易不打扰这里,只是牢牢控制四周,专待柳清风中计。
柳清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天乐斋,直到三天之后,锦衣卫才得到消息,柳清风公然带着绿意姑娘游览保障湖。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锦衣卫遍布全国,无论官场官话还是民间俚语,无论阳春白雪高几何,还是下里巴人烟火气,消息都能很快知晓,而天乐斋特意安排的,眼线成堆,竟然不知道消息,牟斌震怒,命令廖建忠火速赶往扬州,捉拿柳清风归案。廖建忠赶到后,双方在保障湖畔相持。柳清风丝毫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漫步在长堤之上,正值阳春三月,桃花芬芳,柳丝如烟。花十春带着杜其,会同扬州府的捕快们就围了上去,廖建忠跟在后面。双方动起手来,才发现他的两个不起眼的随从,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两个随从俱是瘦弱之人,各持软剑,杀伤了许多人;廖建忠并没有在意这两个人,而是直接扑向柳清风。
柳清风问了姓名,道:“我知道是你们设的计策,只是对于我来讲没有用。我敢来扬州,也能离开扬州,你们追我多年,今日索性和你们玩耍玩耍。”
他用的是弯刀,而廖建忠同样用的是绣春刀。两人斗了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而另外两位随从,也打退了多人。眼见得湖面上来了一艘小船,那是接应柳清风的。
●大盗三
廖建忠急了,本来指望自己的人马,把三人捉拿归案,扬州府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