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啊？这样有意思吗？”

陈婕冷着脸，没有说话。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呀，我问你呢，你为什么这么干啊？”

陈婕还是不说话。

“你是不是闲的蛋疼啊？拿我来解闷，是吗？”

陈婕终于回话了，“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又因为我了？是我让你设个套，把我当候耍吗？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太清高了，太傲世轻物了，我对你那么客气，你也不当回事。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呀？我对你客气那是礼贤下士，我都对你礼贤下士了，你还不应该对我唯命是从吗？可是你可呢，对我爱答不理的，就算你有些才能，有点想法，可你就是一个快手啊。你要施展自己的才华终究要找一个门路的，你个快手能成什么事？投到我门下怎么了，难道你不满意吗？我自认为对下人已经很不错了，你满江都找找，有几个人能像我这样对待下人的？你看，我已经来你这个小院好几次了吧，那些当主子的，哪有像我这样的？你说，你遇到我是不是你的幸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五以前就知道这个时代是分三六九等的。

他以为自己明白这种高低贵贱的分别。

但是听了陈婕这番话，他才知道，自己对这种却别认识还远远不够。

这个时代的人们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偏见不是陈五可以依靠理智想法可以体会的。

在陈婕看来，她对一个快手礼贤下士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这个快手就应该跟一个哈巴狗一样上来跟她摇尾乞怜。

可是陈五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恩赐的感觉，并没有太明显的反应。

所以陈婕才会有如此严重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