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回舔。
上一回师傅买的糖葫芦,二娃整整吃了四天,这回,二娃打算吃一周,得省着吃哩,二娃在心里悄悄地给自己定下了任务。
懂,我懂了,二娃的意思是讲故事,是不?篾匠呲溜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把大家吓一跳。
苦力问,啥意思?
这个臭二娃,就是聪明哩。篾匠拍了拍二娃的脑袋说,二娃,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告诉大家,这太师椅梳妆柜都来自这卧龙山白水河,要扯出噱头来,霸气又漂亮,是这意思不?
嗯,是这意思。二娃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话题上,眼睛还在糖葫芦上面瞄来瞄去,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尝不够。
大家伙聚在一起,因为二娃的话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这能行吗?长工问。
试试呗,反正这样也是干耗着,兴许有用,只是……该咋说呢。篾匠想的更细致些,有些犯难。
对了,叔,你上次说这木头叫啥名字,又不叫啥名字来着?篾匠问师傅。
楠木,不是金丝楠,川贵才产的,你问这干啥?师傅有些不明白。
没啥,让我想想。篾匠想着想着就站起身,朝远处走去,圆圆的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晃来晃去,很快就消失在街尽头。
这篾匠,看来也魔怔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咦,对了,今晚该谁值夜了?长工突然想起来,问大家。
是我。苦力应了声,慢慢地站起身,重新归置了几下家具,突然又冒出一句,这夜长啊。
是啊,怎么会不长呢。
师傅喃喃地回应着,声音轻得就像飘飞的柳絮一样,几乎谁也没听到。
可二娃还是听到了,眼望着师傅暗黑的背影,心里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