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细细包裹了。
回来畏畏缩缩凑到任川身前,托着一包药粉,道:“大、大侠,这是我爹当初自制的药,对牲口的外伤最好,这些药大侠收着,过一天给骡子再换一次便好了。”说到这里声音忽然畏怯起来:“只是、只是这几天,最好、最好不要骑着它……”
那就是要走路咯?
任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接过那药闻了闻,味道浓郁,看样子药料下得十足。他心想方腊将来是要造反的,这猴儿如果会医马养马,只怕将来混的比刘龙飞还要好些。不过这话也没必要讲,他将药包收入包袱里,穿上皮氅,对众人点点头,道:“你们就算进了明教,也记得不可仗势欺人。山水有相逢,大家有缘再见吧。”
轻轻一拱手,扭身牵着骡子往前就走。
刘龙飞等人也都拱手作别,口中叫着“大侠走好”“多谢大侠饶命”之类的话。恭恭敬敬地,一直到任川的背影消解在暮色里,才齐齐松了口气,聚在一处,商议起路程来。
另一边,任川牵着受伤的骡子,一边走一边叫苦:
给他们这一闹,眼见天就要黑了,妈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天气难道要我露宿不成?
是时,暮色如笼,任川快步而行,道路两旁,左湖右江,水声涛涛,风声萧瑟,一种自由而寂寞的情绪油然而生。
也许这就是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