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太明白自己刚刚究竟发生了,但眼下他也来不及考虑了。
一把抓起小伙计的手,向院子外奔去。
与此同时,花园的另一边,伏念和嬴修远依旧相对而坐,二人有来有回地下着棋,不过这次他们的棋盘旁多了一个颜路。
忽然停下了手中即将落下的棋子,嬴修远抬头望向伏念,“课的时候背书背的倒是很顺畅,说是练剑为了修身,结果最后找不到证据了,还不是行强盗之事?”
伏念默默地低了下头,这些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就如同狠狠地在他的脸猛抽一样。
排挤同门、欺凌弱小、没有找到证据就恼羞成怒,欲强行以武力令对方屈服。这其中无论是那一条,在儒家都是大罪。
瞥了一眼伏念,嬴修远淡淡地说道:“你或许会觉得这是个例。
但其实,如今的大部分儒生都是这幅模样,在儒家奢靡环境的熏陶之下,他们虽尚为平民,但却已经养成了贵族的风气。
今后若是这些人入朝为了官,真正成为了所谓的‘贵族’,你觉得他们是会变本加厉,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伏念惭愧!”
跪坐在二人身侧的颜路是越听越糊涂,目光在二人身流转。
他不明白为什么下着下着棋,嬴修远就忽然开始批评起了伏念,而伏念的脸色也不知为何,变得阴沉无比。
身为伏念的师弟,更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颜路从来没有见过伏念的脸色如此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