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关哈哈一笑,“王兄倒是懂我。巫兄,既然遇了,不妨今天什么也不去想,喝他个痛快!有事明天再说!”
巫行云一骨碌坐起,似是下了决心,狠狠道:“你小子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寻死觅活,确实不是巫行云的做派!去他妈的!来喝!”说罢便伸手揭开酒坛,一个人闷灌起来。
关浮沉也睁开眼道:“也无不可。”
目睹此情此景,王星澜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来回几次,这才把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这一顿酒足足从白天喝到傍晚。四人开始时都是自斟自饮,各喝各的。之后有了几分醉意,慢慢话开始多了起来。王星澜带来的两坛酒刚过晌午就已告罄,便差柳斜斜再去取酒。此地是倚晴楼的一处据点,仅有两坛存酒。又处荒郊野岭,没有店家。最后还是战芳菲念在王星澜是为自己办事,亲自出手跑了一趟,从数十里外的镇挑回四坛烈酒交于柳斜斜。
这在战芳菲看来是寻常事。可在柯一尘眼中几近神迹。一个娇小少女肩挑百十来斤的酒水,倏忽百里,快逾奔马。这份冲击着实刷新了她对轻功的认识。柯一尘忍不住问道:“你家功夫练得人多吗?”
战芳菲刚刚返回,全身香汗淋漓,答道:“不多。族里得了真传的也就几十人。怎么啦?”
“我在想。如果有几千几万人专门练这种轻功,送货岂不快了许多?你在贺兰北庭,想买南都的绸缎、燕云的胭脂,晚就能送门来啦!”
战芳菲扑哧笑道:“想什么呢!我家功夫不外传的!”旋即她指出了柯一尘的漏洞,“新款的胭脂绸缎天天在变,人在北庭如何能了解的通透?这边买了,那边又出新的。要是全靠轻功来传递消息,几千几万人也都活活累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