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对面那枪手端枪戒备,使锤人则单臂包扎左臂断口。喘着粗气,粗豪地脸上满是凶光。
费九关深深吸了口气,喝道:“来吧!”
说罢他猛冲向前,迎面而来长枪似灵蛇吐信,电光火石间连刺十来下,让费九关有种暴雨迎面而来的错觉。他腰一拧,于间不容发之际避过长枪,闪电般出手握住枪杆,照胆同时斩下。
锵然一声,铁枪被斩成两截。费九关趁机猫腰突进,利刃飞速斩向枪手。那枪手难以躲避,眼看就要命丧当场,那矮壮的飞骑陡然插身挡在两人之间,铁锤拦住照胆的索命一击。
又是火星溅出,半柄铁锤再度被斫断。极短暂地火花照亮两人的面容。使锤人凶狠狰狞地表情像烟花般映入费九关眼中,接着转瞬即灭。而在难以看清的地方,那使锤人身后一截断枪诡异刺出,倏然捅入费九关小腹!
费九关骤遭重创,张口呕出一股鲜血。他仍不退避,照胆一挑,杀刀饮血使出。刀罡如蛟龙翻腾,越过使锤人头顶直奔枪手,在他尚不及反应时便把他的脑袋竖破成两瓣。
长枪高手跪倒在地,分开地两瓣脑袋如花般绽放,场面极其血腥。纵使是经久征战地黑龙卫也难以适应,观战中有飞骑嘴角开始抽搐。
这血腥却刺激了搏命地两人。使锤人虎吼一声,两眼赤红目眦欲裂。也不管手上铁锤只剩下一个把手,狠狠砸在费九关小腹插着的半截断枪之上,波地一声,断枪刺进自费九关体内直至没柄、。费九关也不示弱,怒吼着挥刃就斩在矮汉身上。矮汉此刻同伴皆亡,已失了理智,硬挺着挨了一刀,竟没有立死,又一锤砸在费九关胸口。
两人短兵相接,直挺挺地互砍互砸。叫喊声,怒吼声,刀刃入肉声,兵器交击声混成一片。两个男人的死斗竟有一种千军万马舍命相搏地气势。就连楼上蒙归元也不禁动容,楼下的黑龙卫更是目眩神迷。
也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喊声渐弱。终于在照胆最后一次劈下时,铁锤已无力举起招架。一刀砍落,矮汉轰然倒地,粗壮地身躯几乎裂开,满地鲜血汇成了一片湖泊。
四名黑龙卫不由得向后缩,因为他们看到费九关任然立在那里。全身浴血,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血多些,还是使锤人的血多些。
他用照胆杵着地面,依旧目视余下敌人,喉咙里嗬嗬几声,这才清楚说道:“谁敢过来,我就杀谁...”
他就站在那儿,似乎用根手指头便能戳倒。可在无人敢小看他。好像这个少年是一头濒死地凶兽,只消有一口气在,就能狠狠撕咬敌人血肉。
蒙归元挑眉道:“好汉子!”
仇斯年道:“但也结束了。”
远处军营已经乱成一团。从高处眺望,可见到数队人马明火执仗追出军营。似乎崔明良等人已经得手,正在士兵追击中艰难杀出重围。
四名黑龙卫对望一眼,同时翻身下马。为首的队长看着费九关道:“阁下胆识过人。我们佩服。如果换做平时,必当与阁下单枪匹马一较长短。但现在军情紧急,我等兄弟不得已,今日要趁人之危了。”
费九关点头,拖着伤痕累累地身体迈了一步,对队长道:“来吧!”
三名飞骑都按住兵刃不动,而那队长则缓缓拔出长刀。费九关这时忽然发现,那天在猫儿山里遇见的刀手和剑客也在其中。他朝那剑客看去,“你。”
剑客乍被那凶神盯着,以为费九关要找自己邀战。心里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又不愿失了面子,色厉内荏道:“我什么!”
费九关问道:“你可是无极剑一脉?”
剑客被问得莫名其妙,老实答道:“我乃坪州天聪老人门下大弟子方风顺!你想怎样!”
费九关一怔,“哦...没事。”
楼上柯一尘扑哧一笑,倏尔抬起头来,望向楼下昂然挺立的费九关。她眸中再无半点低落,甚至带了些许欢畅。
她望着楼下,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不会输的。”
仇斯年颇为意外,“你不是已经输了吗。”
柯一尘摇头,转而看向仇斯年那皱纹堆垒地脸,重复道:“我不会输的。这小子说了,他要守在这儿,那他就不会放旁人过去。”
仇斯年笑了笑,说道:“可惜,你到最后仍然要错信旁人。下一刻他就要死了。”
柯一尘直面着仇斯年的目光,依旧坚定道:“他不会食言。”
正当四名飞骑要向费九关发动攻击时,忽然街东面人声鼎沸,无数火把照亮了整条街道。披甲侍卫蜂涌而来,为首的一个中年身披大氅,腰配长剑,一看便不是善战武将。
见到这番景象,仇斯年顿时皱起眉头,“糟糕。”
那中年见到街上黑龙卫与费九关。看见这满地的血腥,脸色一变,怒道:“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去西大营支援!”
四名黑龙卫见守卫到此,居然都收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