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便自忍住,小心观望起远处的形势。
树林中草木一阵摇晃,有两人走了出来。这两人身上携带兵刃,衣襟上都绣了龙纹,显然也是黑龙卫的飞骑。
柯费二人见状都紧张起来。细论起来,他们也是与黑龙卫有过节之人,尤其是费九关,前天刚亲手拗断了一名队长的脖子。乍见黑龙卫到此难免警惕。
那两名飞骑也摸索着走到山坳处,见到满地官兵和四名同僚的尸体不由大怒,其中一人身带长刀,恨恨地一锤树干道:“那伙贼人好大狗胆!若不将他们赶尽杀绝,难消我心头之恨!”
另一个腰上佩剑的人,说道:“今天在山中转了半日也没发现他们老巢所在。天要黑了,这山里到处都是陷阱,可不安全。不如先回去报告队长,明天再做打算。”
长刀点点头,两人一起动手将四名飞骑的尸体草草掩埋。待一切处理停当,那长刀朗声道:“四位兄弟暂且在此安息,你们的仇自有我们来报。诸位放心,若不将贼人狗头送到诸位面前,我丁临远誓不为人!”
他怒气未消,抬手一掌拍在一棵树干上。株水桶粗的大树咔嚓一声拦腰断裂。
柯一尘瞧在眼里,忍不住“啊”了一声,心中惭愧:“这小小初武境就有如此威力。看来陈姨和我动手时还是留手太多了。”
“嗯?”佩剑似乎听到动静,驻足仔细倾听起来。
费九关见他起疑,便嘬唇发出啾啾鸣叫。他自小习武后就在山中嬉戏,鸟兽之音模仿得惟妙惟肖。那个叫丁临远的使刀之人见同伴站住不动,问道:“怎么了?”
佩剑的细听一会儿,没发现异样,摇头道:“没事。”两人便往外走。
柯一尘小声嘲笑道:“你居然学畜生叫。真丢尽了周老前辈的脸。”
那佩剑走了几步隐约听见人声,立刻转身按剑,喝道:“什么人!”
柯一尘一惊,,急忙叫道:“呜...汪呜!汪!”
丁临远呸道:“狗东西!想必也偷吃了我们同袍!”
他随手翻出一枚袖箭便朝柯一尘藏身地打去。那袖箭来势凶狠,柯一尘本能想躲,却被费九关按在原地。只见费九关待袖箭飞近后倏然伸手一夹,袖箭便被他紧紧夹在手中。
两名黑龙卫似乎有任务在身,在丁临远打出袖箭之后扭头便自离开。费九关待人走远,这才扔下袖箭,拍拍柯一尘肩膀哂笑道:“柯公子的狗叫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呐。”
柯一尘打开费九关的手,涨红着脸强作泰然道:“我这是智慧的运用,省下跟人打打杀杀的力气!”
费九关呵呵道:“英明。佩服。人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两人朝那两名黑龙卫反方向走,柯一尘兀自对刚才的屈辱耿耿于怀,愤懑道:“那个拿剑的,耳朵倒是好使。若有机会,定要把他耳朵给割下来,瞧他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费九关道:“那名剑手的功夫显然高过刀客。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剑山弟子。”
柯一尘吃惊道:“剑山无极剑?你怎能确定?”
剑山位于贺兰中部流沧江畔,为无极剑一脉驻地。无极剑乃是贺兰最著名的门派之一,其开派祖师是贺兰的一大武学泰斗,名曰古不平,至今仍存于世。
数十年前洪武势大,赢下第一场山河局后更是如日中天,又有三山四舍相助,国中高手多如过江之卿。而贺兰则八部颓靡,丧失战意。正是在这个时候,古不平横空出世,一人一剑,纵横三十年无敌手,接连相助贺兰赢下了第二场、第三场山河局,生生截断了洪武上升之势,奠定了如今的局面,被天下剑客奉为剑圣。
由于他的经历太过传奇,纵然如今已年逾古稀,依旧有人相信,他才是这世上第一高手。
第三场山河局之后,古不平便退隐不出,于流沧江拙山创立无极剑一脉开宗立派,教导弟子。每有人来挑战他或者他徒弟,失败后必将留剑于山中,久而久之,拙山之上插满名剑,渐渐被人称为剑山。无极剑一脉也从善如流,学习铸剑之法,每年三年便会向洪武贺兰两国的知名剑手发出试剑邀请,胜者可携一柄好剑下山,败者则需留下自己佩剑。
这十余年来,上剑山试剑的高手不计其数,但往往胜者少,败者多,只要能从剑山上带出一柄剑者,立即便能名扬天下。
费九关解释道:“相传剑山一脉的剑道乃是感知天地万物。练到高深处可听见万物之音。那人听觉明显高于同伴,又是剑手,想必就是剑山弟子了。”
柯一尘撇嘴道:“我听说凡是将踏入天地境的人都会听见万物之音。又不是剑山独有的法门。凭什么拿这两点就确定他就是剑山来的?我偏说他不是!”
费九关本来也是瞎猜,被柯一尘认真分析之后觉得脸上挂不住。挠挠头道:“你是南都来的,自然不懂贺兰的具体情况...”
正说话间,树林内忽然有人发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