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道:“啊?这位公子您在说什么?”
恶汉一把揪过费九关衣领,恶声道:“你小子也要出头?”
费九关假作惶恐地看着众人,手足无措道:“这位大哥,我...我不认识他!”
柯一尘有些傻眼,没想到这个黑泥鳅看起来老实,居然能卑鄙如斯。忙道:“老大,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小弟我的珍珠可都在你身上!”
费九关道:“这位公子,你是你我是我,你可不要连累我啊。”他望向恶汉道:“这位大哥,你看我俩像是一路人吗?”
恶汉上下打量费九关,终于把他放下道:“穷酸小子。这里没你事,吃你的饭!”
费九关高声道:“好嘞!”背过身去继续吃喝,百忙之中还冲柯一尘友好的笑了一下。
柯一尘气得几乎发抖,用手点指着费九关,“无耻!无耻啊!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恶汉一众再度把柯一尘包围起来,恐吓道:“少装蒜!再不掏钱,可别怪爷爷们不客气!”
柯一尘扫视周围,心想我堂堂公主岂能被你们这群渣滓恐吓。握拳道:“来呀!今天本公子就路见不平教你们做人!”
恶汉道:“好!既然你见义勇为,我们就连你一起打!”说罢吆喝着一起动手。
柯一尘天资极佳,纵然疏于习武,好歹也是汇气成泉的修为,对付一群地痞绰绰有余。也不废话,一抬手便把那恶汉摔了个筋斗,顺势拍出两掌又放翻两人。她平生第一次斗殴,对手又是一群寻常流氓,不堪一击,只觉得豪情万丈,气吞万里如虎,不禁仰天大笑。
方笑两声,不知是谁给了她一闷棍,柯一尘只感脑袋一懵,人便控制不住地栽倒。她临敌经验太少,一倒地就不知所措,眼见四面八方拳头桌腿像雨点般打在身上,只能护住头脸,双脚在地上不住地乱踹,却全然伤不到群痞。
那女童一直静静看着,见柯一尘倒地时微微一动,想了一下却又止住,转而走到费九关桌边坐下。问道:“喂,你真的不管他死活吗?”
费九关见那女童可爱,忍笑道:“我不认识他。”
女童道:“可是明明是你那珍珠砸了那个大个子。又诬陷给这个漂亮公子。”
费九关不由得正视起女童来,他出手时在场无人瞧见,那女童远在街对面,又被人围住,却看得分明。这份眼力绝非普通人可有。他见女童身上背了柄剑,不由得好奇道:“我叫费九关。小妹子怎么称呼?为何孤身一人?”
女童道:“我叫观莲。是出来找人的。”
说话间她眼珠移向桌上菜肴,忍不住吞了几下口水。费九关笑道:“饿了就吃吧。”
女童摇头,认真道:“义母说过,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费九关失笑,板着脸点头道:“有道理。我们已经介绍过了,你是观莲,我叫费九关。既然认识了,不如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观莲一怔,思考片刻,欣然道:“好。”抓起一块肉就吃了起来。
费九关看她天真淳朴,似乎全然没有防备之心,好奇道:“你是跟家人走散了吗?”
观莲边吃边摇头道:“大伯从家里跑出来了。义母很生气,就让我们出来找大伯。说找不到大伯不许回去...可又不是我让大伯跑的...”她说着眼圈微红,似乎满腹的委屈。费九关皱眉道:“你小小年纪,家人就让你独自出门吗?”
观莲道:“我二哥三姐已经往洪武去寻找啦,我本该往北走。可是他们说,”她一指正在痛殴柯一尘的众地痞,“他们说半年前见过一个像大伯的人,现在应该是在莽原镇。”
“莽原?”费九关颇感意外,他就是莽原人,下意识道:“你大伯是何模样?”
“嗯...一个又老,又脏,疯疯癫癫,还爱哭的老头。”
“老醉?”听到观莲描述,费九关几乎脱口而出,“我见过!”
观莲倏尔睁大了眼睛,惊讶道:“你见过大伯?”
费九关为之哑然。不想老醉在世上还有亲人,“你莫要担心,你大伯现在就在莽原。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离开。”
听到亲人平安,观莲脸色却不那么好看,审视了费九关片刻,踌躇道:“你既然见过他,能不能...陪我一块去找他?”
费九关苦笑,指着地上被打得满地打滚地柯一尘道:“我答应了我师父,要把他送回洪武。”
他见观莲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神色,奇道:“你不是要寻他吗?怎像是不愿见他?”
观莲低头看着自己绣鞋,犹犹豫豫道:“他凶得紧。”
费九关笑了笑,只当是她年纪幼小,害怕老醉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便说道:“不碍事的。你去莽原若是老醉不听你话,可找老周家酒铺的掌柜帮忙,那是我师父。”他又叮嘱道:“不过我们对头很快就会到,莽原镇恐怕风波不少,你寻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