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标价,摊在桌面上。我们愿意来做工人,那是我们的事,这是两厢情愿的,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不会也不敢对此有任何的意见,既然自己选择了,那就算是含着泪也要坚持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是招跟单员,却把我们无限期的丢在车间,任人践踏,不闻不问。我想请教您一下,您认为我们这个样子在车间做工,能学到什么?我知道您肯定会说,车间也是个大课堂,能学到很多东西。可是我想实话实说,在车间的这一个月里,除了体力的消耗和大脑的麻木,我们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我一个堂堂的大学本科生,从深圳跟着您李经理跑来惠东这里,不是来做工人的,我今天就是要通知您和公司,我受够了,我要辞职。
把这番话当着李正煌和那么多人的面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气呵成,心里真特么痛快,好久没有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甚至激动得我有点冒虚汗,双腿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李正煌愣了一下,肯定是没有想到一个大陆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他,敢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炒了。但是他很快平复了,取下眼镜,从兜里拿出一块眼镜布擦了擦,然后又戴上,扭头看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说: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人事那里办手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