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打外线先拨九,听到“滴”的一声后再拨号码。
嗯,好的,谢谢您,云姐。
别客气,打电话时候小声点,用完赶快回去,别让其他人看到了。说完,她眼睛朝旁边一撇,给我使了个眼色。
明白,云姐,您慢走。
看着云丽消失在视线中,我左右瞅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注意我,连忙缩在椅子里,趴到桌子上,拨通电话小声的问,喂,请问是哪位呼我?
二哥,二哥,是我啊。话筒那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妹妹,是妹妹。
小妹啊,你现在在哪里啊?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啊?家里都还好吗?
我激动的声音都变了,一连串的问题被我一股脑的抛了出来。自从6月份一别,两个多月了,我都没有和她们通过信,而且她们却经历了人生当中最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作为她们的哥哥,我不能陪伴在旁边,不能为她们指点迷津,不能为给她们出谋划策,不能为她们加油助威,这一切都是她们独自去应付,独自去承担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惭愧啊,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不禁模糊了。
二哥,你放心,家里都好着呢,我和三儿现在就在学校呢,成绩今天已经放榜了。
是吗,那你们都考了多少分啊?
问完这话,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紧,好像又回到了1994年的那个夏天,曾经等待成绩的那段时光都会隐隐在眼前浮现,放佛发生在昨天一样,夏至未至,放榜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有人说: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等待一个能够决定前途和命运的结果时,这种煎熬更是倍增,我也未能避免的被卷入到了这场煎熬的漩涡中。
我想用睡觉的方式来把这段时间替换,可是躺在床上,终究是辗转难眠。于是又坐起看书,屁股刚一碰到凳子上,却又如坐针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