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
“行!都起来吧,手里的活接着干起来。”说罢,朱常淞对老张头道“大爷。我们那边找个地方聊聊?”
没想大爷居然没反应,李大勇忙大声再重复了一次少爷的问题。
老张头起身又是一个大礼,才答到“少爷,您叫我老张头就行。小的耳背,还请公子见谅。”
两人坐下找了个台阶坐下,朱常淞道“老张头,你是王恭厂的匠户?”
“回少爷,是的。小的祖辈都是火药匠户,小的随父亲学艺十年,在王恭厂里做三眼铳也有二十来年了。”老张头指了指铁匠工棚“那群人和小人一样,都是王恭厂逃出来的。”
“当年王恭厂几乎被夷为平地,你们能或者足见命不该绝,只是为何落难于此?”朱常淞有些不解。
老人家露出回忆的神色,难过道“少爷,我等有的是那日病了,有的是外出送货,总之您说得对,命不该绝。只是不想,爆炸之后,锦衣卫四处抓还活着的匠户。进了那有谁能活着出来啊。”
老人家神色变得愤怒起来“我眼见隔壁王力一家被抓走,小人、小人我就带着两个儿子躲了起来。我对不起我媳妇啊,锦衣卫来我家抓不着人,就把家里的其他人都抓走了,可怜我的两个儿媳妇,还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孙子啊!”
老人家说得激动,朱常淞忙招呼人断了一碗水过来。徐老爹喝了一口水,接着道“等我和两个儿子从地洞里出来,天已经黑了,我们决定连夜出城。没想刚出城就碰到这些人,也都我家一样,家破人亡了。”
“大家出城一合计,决定一路向南,不都说江南富庶么。我们不敢走大路,也没有什么盘缠,一身手艺更是不敢显露,只靠着一身力气还钱。路途艰难,出京城的时候,一行人有小200人,现在就剩下点了。很多人都是病了,然后抗不住就去了。饿死的也不少。”
朱常淞默默听着老人家的讲述,对他们的遭的罪很是同情。
沉默了一会,老人家缓了过来“后来他们说有人在海边招人出海,有劳力就行。我们将信将疑,没想上了船就吃了顿饱饭。两年了……我给少爷磕头!”
朱常淞忙扶起老人家,一番宽慰。
朱常淞此次共收获27名铁匠。其中懂火药的有12人,个是会卷枪管的“高级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