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掉在地上碎裂。
三个大人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整个市的领导我都认识,你装什么,你现在还在牛逼什么?你个垃圾,我操!”
汉伯对我爸吼的脸红青筋起来。
“你个鸡把,鸡把人啊你。”他吼的有点累,站起来时候摇摇晃晃。
“我去操你!!”汉伯直接把桌子掀了。
我爸还是不动,他在那笑。
我不明白。
那个胆小但好胜的我,手攥紧的拳头死死盯着那个汉伯。
“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做兄弟了。你赶紧滚,滚远点,”
汉伯走了。
我跟我爸也走了。
我们两走在夜路上,没有车来接我们了。
我爸终于发脾气了,他在骂我祖宗,骂的我狗血淋头。
我们没钱,也不会回去汉伯给我们买的酒店套房了。
我们叫了三轮车,租了个小旅馆。
一路上,一车上,一晚上,
他一直在骂我。
骂我没出息。
后两天的考试,我出了校门看见他。
他站在那,眼睛没了光,更老了。
我考完最后的考试,他的气也消了。
去了个大排档吃饭,他点了一桌的菜。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喝汤笑道。
终于能回家了,我很开心,看得出我爸也很开心。
他终于笑着打岔些,我们父子很少的对话。
最后我们坐回大巴。
我看着我爸掏着碎碎散散的零钱,筹齐了车费。
两人上车。
坐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五年前的故事了。
我现在才明白。
汉伯妒忌,妒忌我爸他怀念的以前的自己。
有谁不想风光一世。
汉伯不甘,我爸不甘。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