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多半是窘迫的,那张嘴更哪里会去迷人心窍。
数载前,曾经自己师尊带着自己不远千里而来,他患病在身,不得不投宿人家,李家人尚在犹豫之时。便是小娘一力坚持让他二人留下,又嘱咐男人去寻医师,自己熬了长河鲤粥,大火熬得鱼肉碎了,一点点一口口勺喂给自己吃。在他床边忙来忙去照顾了一宿,丝毫不曾合眼。本来是不曾相识的人儿,江鱼二人不过是借宿的路人,偏偏这般好心;可本来是青梅竹马,偏偏那般狠心。
江鱼望着那副画面,心里不知觉的涌上暖意,他只是看着就已经心满意足。
至于再上前接触,却从没有这等打算...
若是前去,不过是李鲤那小子莫名兴奋,想来定要拉住自己展示他苦练的本领;而李老头不过是依旧小心卑微的伺候着,心中纵然有其他念头却不敢显露分毫;而小娘定然也只是柔柔的笑着,为自己奉上素手烹得鲤宴。
只是...何必呢。
本来自己都只是偶然相逢的游人,他人生命中的过路客,何故重去搅扰那平静的生活。
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江鱼抬脚便往回走,直觉的天地之大,渺渺一身。
自己看似无处不可去,却又有何处可栖身?何其可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