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浪洼外的青州武林人士,哪里会去理会,纵然是何等高手,总不成还能飞入洼上不成?”
高义点了点头,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这等临门而不得进的滋味,当真是谁承受谁知晓,着实是憋屈非常。
“可若是有人领路呢?”江鱼笑道,“洼上匪人,总归是知晓水路的罢。”
“之前我等也并未知晓埠浪洼水路难行,是以并未留有活口。”
“巧了...”江鱼拊掌而笑,“我那舟上,便正巧有一位河匪,由她之路,以我那蚁舟先行,你们舟船后行,定能安全到埠浪洼上。”
高义再三确认,也是将心头忧愁遣散,点头道:“这便是妥了,只要能登上埠浪洼,那些河上匪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但这探船一事,不能由你去。”他话语一转,却拒绝了江鱼的提议,转而便要点几个尊胜门的好手领船。
他的想法,江鱼心中知晓,但却并不认同,执意道:“剿除河上匪一事,缘自我提起,若我不能身先士卒,如何对得起这番青州武林人士?”
不待高义说话,他已是笃定道:“这探舟一事,便依此而定!”
高义张了张嘴,他有些不知如何反驳,江鱼性子坚定,一旦有所主见,谁也动摇不得。更何况,高义始终以主仆相待,他身为仆,又如何能动摇主人的定论。那张脸上凝重不定,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我也随舟而去!”
江鱼却依旧不同意,高义身为青州盟主,若是真就陷在暗礁船毁人亡,整个青州武林的盘子都要动摇,江鱼不可能允许这等事情发生。他态度坚决,高义动摇不得,只能寻得一位自告奋勇掌船老手派与同行,又将江鱼那艘蚁舟换成一艘临时调来的坚固商船。
说来正是也巧,这位船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曾在南明镇东市卖艺的陈元魁。
其人作为船商,素来在江上湖中的飘荡,掌船乃是一位难得的好手。
最重要的是,其人也有几分勇武胆气,危机关头,自也不会拖后腿,无须江鱼分神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