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起了吞并北乌桓之心,审登非常害怕,想让人替他拿主意,人试想,何不就此机会,大王派出一名精明强干的人去幽州,珠联璧合,共诛王浚!”
司马颖略一沉吟,喜道,
“有如此之人,大事可成,去办此事的,必须是孤的心腹,你们几人谁可担此大任!”
不料阵中一人闪出,对司马颖作揖道,
“大王,末将空食俸禄已久,未给大王取下半点功勋,如今这事,末将毛遂自荐,定然击杀王浚恶贼于剑下!”
司马颖定睛一看,乃是和演,司马颖大喜道,
“子近有勇有谋,此去,必然可成!”
众人退下,卢志没走,司马颖用一种不舍的目光看着卢志,二人俱没有话,沉默许久,司马颖终于是下定决定,道,
“孟玖就交给你去处理了,罪名定得多些,孤错杀了一个陆机,已经让下英豪侧目,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再掀起波折了。”
卢志拱手作揖,道,
“孟玖欺君罔上,集结朋党,死有余辜,下英豪恨不得孟玖早点死,怎会掀起波折?”
司马颖摆摆手,卢志告退,第二日,孟玖就被卢志定下十重大罪,当日就被斩首示众,其朋党除了牵秀,均受到牵连,此事暂且不提。
话在邺城的宁朔将军府,内堂,一行三人哈哈大笑,为首一人,身长八尺四寸,髯长三尺,棕黑茂密,其型颇为伟岸,此人便是刘渊,刘渊此时已经四十五岁了,但是仍然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跟白日在成都王府内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形象截然相反!
堂下两人,其中一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身着布甲,此人叫呼延攸,时年二十八岁,乃是是刘渊的堂弟刘渊母亲的哥哥的儿子,另一人约莫六十多岁,身材干瘦,两鬓斑白,身着布衣纶巾,手里拿着一把毛扇,颇有些诸葛孔明的风韵,此人名叫刘宣,也是匈奴人,是刘渊的叔祖父,刘宣字士则,博学多才,好谋有断,从师从名流,乃是三国时期学术大家孙炎最为骄傲的一名弟子。
刘渊,刘宣,呼延攸三人笑止,刘渊道,
“司马颖这子,跟我玩心眼,他还嫩零!”
呼延攸用粗厚的嗓音,笑道,
“这些汉人,都是蠢猪,那是我们大单于的对手!”
刘渊却突然止住笑,瞥了呼延攸一眼,道,
“蠢猪?他们都是蠢猪,那我们是什么,我们匈奴人被汉人压了差不多五十年,我们岂不是连蠢猪都不如!”
呼延攸撇撇嘴,没有话,他一向不太会话,刘渊也没有怪罪呼延攸,扭头看着刘宣,道,
“叔祖算的丝毫不差,这司马颖果然起了吞并幽州之心!”
刘宣抚着白须,摇摇毛扇,道,
“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会随着手里的权势变大,欲望也会变大,现在司马颖坐镇邺城,他已经是势力下最高的藩王了,自然而然会想着吞并幽州这并不奇怪!”
刘渊笑道,
“司马颖今儿在试探我,提出让我去幽州,但是被我拒绝了,我王浚想要侵吞北乌桓,所以我推举了审登,司马颖也同意了,派和演去了幽州,与审登联合诛杀王浚!”
呼延攸瞪着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道,
“我听这王浚,胆子的跟个老鼠似得,怎会主动挑起战争?侵吞北乌桓?”
刘渊哈哈大笑,看和呼延攸,道,
“北乌桓被入记是不假,但是惦记北乌桓的不是王浚,而是鲜卑的段务勿尘,这审登若是个聪明人,那就应该尽量在幽州挑起事端,让段务勿尘盯着南边的土地,这样他的北乌桓才有机会活下来!”
刘宣赞叹道,
“想不到少侄竟然有如此心计!真让老夫佩服!”
刘渊自谦道,
“还不是叔祖事先算出司马颖想要谋取幽州,我才会有所准备,是心计高深,应当是叔祖才是!”
呼延攸道,
“哥哥,那咱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渊与刘宣相互对视一眼,彼此无言,胜似千言,刘宣看着呼延攸,道,
“想当年,我们的先人与汉族的先人皇帝结拜为兄弟,共分下,汉朝灭亡以来,魏晋相继崛起,但是我们匈奴,却日渐被压制,不再有哪怕一尺的土地,王侯的地位还不如汉族的平民,现在司马宗室的骨肉相互残杀,下动荡,这正是我们建立国家,复兴祖业的好机会!”
刘宣的一席话,的呼延攸热泪盈眶,道,
“叔祖,您就吩咐吧!”
刘宣看着呼延攸,一脸严肃道,
“你现在马上回乌桓,去见你的父亲呼延翼,让他暗中联系匈奴的五部兵马,各自按兵不动,等待刘渊的命令!我猜,离元海回归故土的时间,不远了!”
话司马颖逼皇帝下诏,以王浚多年镇守边关有功,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