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将军勿惊,本将军怎会投降,这李骧虽然英武,但是毕竟年轻,经验不足,本将军假意先败他两阵,然后假意投降,待明日受降之时,本将军伏兵杀出,定然大败敌军!”
张兴却是说道,
“罗将军,依末将今日所见,不必等到明日了!”
罗尚惊问道,
“此话何意?”
张兴道,
“罗将军,末将今日去李骧军中,但见他们军中士兵疲惫,而且数量少了很多,想必是连日作战,对他们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既然义将军今日前来相助,乃是老天有眼,今日倘若去劫寨,这贼兵一定一位明日受降,今夜必然没有防备,大事可成!”
罗尚大喜,急忙吩咐了手下劫寨事宜。
子夜,连日疲惫的李军正在酣睡,不料平地里一声炮响,张兴,义歆,两路伏兵突然杀出,李军的兵士来不及挥舞兵器,便被刀枪捅死,黑夜之中,火光四溅,炮声齐鸣!
李攀冲入大帐,只见李骧也整备了铠甲,抬头见有人进来,满脸的紧张,见是李攀,又放下心来,问道,
“攀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攀哭诉道,
“五哥!快走吧!罗尚来劫寨了,四面八方全是敌兵!”
李骧大惊,道,
“不是明日受降,怎会来劫寨!”
李攀拉着李骧的手,把李骧拉到大帐,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匹马,李攀扶李骧上马,哭道,
“咱们中了罗尚那奸贼的诈降之计了!”
说罢,只听乱军中一声爆吼,
“李骧休走!爷爷义歆来取你狗头!”
李骧大惊,道,
“义歆怎会在此!”
李攀持刀猛地拍马屁股,道,
“五哥!快走!来不及了!”
李骧拉着李攀的手,道,
“攀儿!你怎么办!我们一起走!”
李攀猛地挣脱开李骧的手,道,
“驼俩人走不快的,五哥快走!我去挡住义歆!”
说罢李攀持刀,冲进了茫茫暮色,李骧驰马一路狂奔,逐渐听得身后义歆的喊杀声小了,想必是被李攀拖住了,但是李攀,也凶多吉少了,李骧心里明白,为了自己,李攀宁愿豁出性命,也会拼死拖住义歆。
李骧奔马冲任回的大营一路狂奔,午夜安静,星星闪烁,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马蹄在草地上飞驰的声音,突然周围亮起一圈火把,惊的马儿驻蹄长嘶!
李骧定睛一看,竟然是罗尚!
李骧环视一周,自己已经被罗尚包围了,罗尚哈哈大笑,道,
“贼李骧,量你只是个黄口小儿,怎会是本将军的对手!”
李骧单人单骑,而罗尚则是黑压压的几百名兵士,高举着火把,把自己团团围住,自己肯定是冲不出去了,李骧拔出佩剑,架在脖子上,怒喝道,
“贼罗尚!我李骧宁愿一死,也不会做你的俘虏!等着吧!我哥哥会替我报仇的!”
说罢李骧长剑一抹,鲜血渗出宝剑,自刎而死!
罗尚叹道,
“这李特有如此大将,怎不会成就一番事业!”
说罢,枭了李骧的首级,传军示众,回到李骧大寨,得知李攀被义歆刺了十几个窟窿,满身是血,重伤而亡,而何适亦死于乱军之中。
罗尚收拾残军,兵士傅着一人簇拥到大帐,只见那人满身血污,一脸蒙尘,兵士让此人跪下,此人就是不跪,罗尚挥挥手把兵士散去,看着那人,道,
“汝是何人!现居何职?”
那人昂首道,
“本将军乃是真被大将军钦点的裨将军李恭是也!”
“大胆!”
罗尚还未说话,义歆在旁边怒骂道,
“小小一裨将,竟然如此放肆!”
罗尚挥手义歆不再说话,罗尚看着李恭,沉默许久,道,
“如今这李骧已经身死,本将军不日便可以杀到汉中,斩杀李特,汝愿降否!”
李恭昂首道,
“宁死不降!”
罗尚素来敬重忠义之人,不想杀李恭,罗尚道,
“如今李特覆灭在即,汝何不留此有用之身,上报朝廷,下报百姓!何必执迷不悟!”
李远道,
“罗将军,末将虽然官职低微,但是李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李恭虽然是个粗人,但是道理还是懂一些的,罗将军不必多言,末将情愿一死,以报军恩!”
罗尚无奈,只能挥挥手,道,
“拖下去!”
李恭大笑而出,面西而跪,引颈受戮!
罗尚叹道,
“小小一裨将,竟然有如此气节,这李特定然能够成就一番事业!”